洛家当年亦是名满下的簪缨世族,门第亦是不逊于司马氏,司马正德见儿子钟情,便定下了这门婚事。
不曾想后来,洛家一朝获罪,满门问斩流放,洛芙因是司马未婚妻之故才免遭惩罚,她不想因着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辱没了司马的名声,便自请做了司马的妾室。
上辈子,当知晓他纳她做侧室的礼仪与娶正妻无异时,她无疑是感激涕零。
殊不知,这为人妾室是一条艰辛路,尤其是做司马的妾室。
见洛芙一直木着脸,司马伸手想去牵她的手,却被洛芙躲开。
司马剑眉微蹙,看向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让你不称心?”
洛芙平复下翻滚的思绪,回道:“挺好的,我没有什么不称心,只是感觉身上不太舒服。”
婚之夜,这样的话无疑让人大为扫兴。
此话一出,洛芙明显感觉到了司马的不悦。他一向贪恋她的身子,洛芙清晰的记得上辈子他们婚,他竟是折腾了整整一夜,弄得她第二日都没能下床。
司马闻言,他收敛起笑意,问道:“哪里不舒服?好好的,怎会突然不舒服了?”
洛芙回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老毛病,一开春总要犯几回。”
她从床上抱起被衾,对着司马道:“我这几日得自己睡,不能服侍你了,还请见谅。”
说着,她也不顾闷在原的司马,便自顾抱着被衾去了外间。
洛芙刚在外间的暖榻上将被衾铺好,司马便跟了过来,他不由分说的钳住了洛芙的手,蹙眉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在婚夜与我闹别扭?”
洛芙知晓这般会激怒司马,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注定不会为了她舍弃所要追逐的权力,那么她跟着他,便只能如上辈子那般,最后落得个下场凄惨。
倒不如及时止损,他去追逐他想要的权势,她想法子离开他,过自己安稳的日子。
洛芙解释道:“我不是在与你闹别扭,我真的是身上难受得厉害。”
司马哪里是那么好骗的,他盯着她冷声道:“那要不要我命人去请大夫来?”
婚夜请大夫来,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洛芙垂下眼眸,心虚的回道“那倒是不用,我休息两日就好了。”
说着,她便逃也似的撇开他自顾上了榻。
司马脸色铁青的立在上,洛芙虽然跟他隔着好一段距离,但她却能清晰的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上辈子与他过了多年,洛芙明白他这个样子已是气急。
司马骄傲又自负,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自来都是别人顺着他来,现下他被自己这般折损面子,洛芙心里七上八下,担心他做出过激的举动来。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并不多余。
司马立在那里生了一会闷气,便扬手像拎小鸡那般将她从榻上拎了起来,也不顾她的惊叫挣扎,他将她牢牢的夹在腋下,大步走到内间,然后便是不轻不重的将她扔在了红木喜床上。
洛芙吓得抱着肩缩进床里,惶恐的看向司马,责问道:“你要做什么?我都说了,我今日身子不舒坦。”
司马冷笑了下,随即一把扯去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他看着缩在床角的洛芙,玩味道:“你还不知吧,我懂医术的,待为夫好好的帮你医一医,你这身上便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