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月。山西冬天,北风呼啸。
李云龙和魏和尚打扮的跟二鬼子侦缉队一样,一身黑色的短褂,脚踩千层底布鞋,头戴大沿黑礼帽,腰胯驳壳枪。李云龙还带了个黑色墨镜,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向平安县城。
李云龙一边走,一边提醒魏和尚。“和尚,35的冲锋枪弹夹藏好了吗?别让小鬼子和二鬼子现了。虽然驳壳枪长的都差不多,但是这样的长弹夹,还能和驳壳枪通用的就只有八路军才有。让敌人现咱们瞬间就暴露了。”
魏大勇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抱怨的说:“团长。”
“叫什么团长?我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掌柜的。”说完李云龙就拍了魏大勇后脑勺一下。“重新说。”
魏大勇小心陪着笑脸后,继续说:“掌柜的,您放心,弹夹我都放在怀里了。只要小鬼子和二鬼子不搜身,就一定不会露馅。”
李云龙得意的笑道:“你看我这一身,他小鬼子凭什么搜老子的身?还有和尚你,看见小鬼子要露出看见亲爹的笑容。看见二鬼子,那就是你的兄弟。老子让你递烟的时候勤快点。”
魏大勇听见李云龙的话,努力挤出一个贱贱的笑容。“掌柜的,您看我这个笑容行吗?”
李云龙看见魏大勇的表情,就笑着说:“我看见你这个笑容,就想打一顿。小鬼子和二鬼子看了肯定倍感亲切。”
二人说说笑笑就来到平安县城的城门。李云龙和魏和尚看见老百姓在排队进城门。两人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到了队伍最前面。李云龙一把推开原本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人,对着面前的两个二鬼子笑呵呵的说:“二位兄弟,兄弟我是万家镇维持会长家的掌柜,兼职侦缉副队长。这是我的证件,二位兄弟看看。和尚,赶紧给二位兄弟点烟。”
魏大勇正在恐吓刚刚李云龙推开的老百姓,听见李云龙喊自己。立刻弯下腰,换上刚刚准备好的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快抽出两支,赶紧递了过去。两位二鬼子接过烟,魏大勇赶紧又掏出火柴给两位二鬼子点烟。
其中一位二鬼子看了李云龙的证件,没看出任何异常,就做了一个手势,让李云龙和魏大勇进了城。
李云龙和魏大勇在城中走走看看,绕了一圈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一个茶摊喝茶,李云龙先在茶碗右面放了一盒老刀牌香烟,又在香烟的图案上压了一盒火柴。
很快一个穿着一身黄皮军服的二鬼子,斜挎着盒子炮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到了李云龙对面。“老板!来碗茶!”二鬼子喊完后,转头对着李云龙说:“这位老板,是从太原来的?”
“不是,北平来的。”
“是做绸缎生意的?”
“不是,做茶叶生意的。长官是喜欢喝毛尖还是花茶?”
“我哪喝得起好茶,我就喜欢这茶摊上的大碗茶。”说完二鬼子从衣兜里掏出半盒烟,从里面抽出一颗,给自己点上一支。就将半盒烟放到桌子上,然后起身走了。
二鬼子走后,李云龙给魏大勇一个眼神。魏大勇立刻十分自然的将半包烟揣到兜里。李云龙在兜里随意拿出几张毛票,用粗瓷碗压上一角,然后带上帽子走了。
二人走在大街上,魏大勇说:“掌柜的,咱们不回去吗?”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咱们看看接上的店铺。有几个是小鬼子的,有几个是汉奸二鬼子的,有几个是咱们的,还有几个是国军和晋绥军的?”
“掌柜的,怎么就没有老百姓的,或者好人的?”
李云龙顺手就在魏和尚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和尚你是不是念经念傻了?小鬼子占领的县城,老百姓和好人做生意好几年还能没赔光?”
魏大勇揉揉后脑勺,“那掌柜的咱们还看什么?到时候全部充公就行了。谁不服就来讲道理,讲的通的,就将铺子还给他。否则不仅要没收铺子,连人都扣了。”
李云龙听后,直接掉头就走。跟在后面的魏和尚还在说:“掌柜的,咱们这又要去哪啊?”
“当然是回家了,谁让你他娘的说的有道理呢?”
“掌柜的,你等等俺。俺想买只烧鸡。”
李云龙听后也馋了,“行,我再买两瓶地瓜烧。回去咱俩喝点。”
二人溜溜达达,不慌不忙的回到赵家峪团部驻地。离老远就有人大喊:“站住,不许动!什么人?”
魏大勇大喊:“王喜奎,你小子是不是瞎了,怎么连团长都不认识了?”
那人听见魏和尚的话,就从暗处走了出来说:“团长,你怎么穿这么一身?刚刚有点远,没看清。”
李云龙说:“我带着和尚带平安县城转转。你继续放哨去吧。”
李云龙和魏大勇回到团部,王政委走了过来说:“这次去县城,接上头了吗?”
李云龙给魏大勇示意一下,魏大勇赶紧将二鬼子那半包香烟拿出来,递到王政委的手里。
王政委将烟盒里的所有烟都倒了出来,很快就现有一支烟里没有烟丝。里面应该是卷着一张纸条,王政委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抽出来,生怕将纸条弄坏一点。等纸条打开,王政委说:“老李,咱们一起看看。这应该是平安县城的布防图。”
李云龙将头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说:“没错,这就是一个简易的布防图。和尚,你去找参谋长张大彪,让他拿一张平安县城的地图过来开会。”
很快张大彪卷着一张地图,进屋说:“团长,地图我拿过来了。”
“大彪啊,过来。咱们一起将平安县城的小鬼子地图标注一下。”
张大彪听后心里十分高兴,“原来团长今天出去是弄平安县城的布防图去了。来,团长你说,我在地图上标注。”
王政委、李云龙和张大彪开始在地图上一点点标注小鬼子的位置。包括小鬼子人数,机枪阵地和炮兵阵地。两个小时后,张大彪说:“这张布防图还挺详细,小鬼子和二鬼子的主要兵力都标记出来了。有了这张布防图,咱们的伤亡会小不少。”
这时,魏和尚端着两个盘子。里面是今天买的烧鸡切成的块,和切片的香肠、午餐肉。“团长、政委、参谋长,今天有好菜,咱们喝一点儿。”
李云龙说:“今天的烧鸡是和尚买的,地瓜烧是我买的,咱们一起喝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