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走的还挺快。”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年福的地中海,他是临海市国家安全组组长陶建国,从二品享部级待遇,这是由于临海市作为海防大市的特殊情况决定的“房主信息准确吗。”他问向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明显可以看出这房子的主人走的很匆忙,不知是知道他们要来,还是纯粹的巧合。
“王沂河,海中市蓬莱县人士,父母做海鲜生意,这房子是他父亲给他买的,算中产阶级。”年轻人道,“《梅花易数》说,这人离开这间房间她才感知到有法降世,甚至是因为这地方生了变动她才得以现,其余一应皆不可得。”
“就连他眼下所在的那辆动车也完全算不出来,我们至今所知的所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是从他档案里调来的,不过今日此时段临海市通往海中市的动车有且仅有三班,需要查明吗?”
陶建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略过了他的问题:“小卢,你应该清楚《梅花易数》是近仙级的法,近仙级的易术,对吧。”
近仙级的法,其法主为大明所用的共有三位,被称作三御,位同亲王。
是真正的巨佬。
卢建邺点头道:“这意味着要么这又是一门近仙级易法,要么这门法过了近仙级。”
“我将亲自以绝密上报,你我回去签一份保密条例。”陶建国道,“你去建一份王沂河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详细一点,让心理健康研究中心分析一下这人的心理,就用新人入职的惯用条例吧。”
“希望是个好人吧。”陶建国道,“既然出来了,就顺手把黄安区的这个小杂种解决了吧。”
小杂种:“?”
“至于这位新法,现将其信息通报给海中市安全组,稍微关照一下,切不可采监视之法,引起其反感。”
虽同为市一级,但临海市的安全组乃是省部级,这与其特殊地位有关,海中市不过是市级,组长仅从四品,差了四级,虽然海中市非临海市直辖,但在安全组这一系,即便是扬州安全局在级别上也仅与临海市国家安全组同级,所以陶建国才能跨省对海中市安全组下达指令。
“是。”
王沂河坐的动车方才离开临海市范围,不过因为距离原因,陶建国与卢建邺的对话他一句不落全“看”见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他自知这是迟早的事,但是他完全可以借着信息差把主动权拿在自己手里。
不过对于陶建国命令不允许监视这方面,他对这位组长天然就多了几分好感。
临海市到海中市的距离动车仅需四个小时,四个小时足够陶建国上报,和上面的人反应了。
这动车刚上跨海大桥,王沂河就“看”见头上飞过去一架玄鸟战斗机,战斗机上的人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除了驾驶员以外,一共四个人,三男一女,奇怪的是,作为主导的竟然是一位明显未成年的女孩。
“他看见我们了。”女孩的坐姿分外优雅。
听见这句话,王沂河耳朵一动,要知道,他可是全程没有抬头,甚至还在手机上面看小说,看的津津有味,这女孩是怎么现自己在“看”他们的。
莫非,她就是那本《梅花易数》?
不得了啊,挺重视啊,看那位临海市国家安全组组长的说法,这位近仙级的“法”应当是国宝级存在,竟然会派她出来。
这种国宝不应该藏在某个4o4地下几百层藏起来要见面都得过几百道关口的吗?他看那些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啊。
与王沂河的疑惑不同,跟着《梅花易数》的三个年轻人再放松不过了,他们都清楚地知道,《梅花易数》所在,绝不可能出现宵小之辈,根据国家的要求,《梅花易数》会以数术拨动易理达成此目的,不是《梅花易数》算出了完美避开各方宵小的时间与地点,而是那些人自己避开了《梅花易数》。
这就是大明仅有的三本“近仙”之一的恐怖之处。
这三个年轻人以为这件事一如以往一般只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他们本身也是安全组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会在《梅花易数》御前听用,但跟着《梅花易数》做事太过轻松,从未遇见过什么危险,他们多少有些懈怠,这也是《梅花易数》或是其他二御的亲卫经常更换的原因。
只是,《梅花易数》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至少她是真的认真地在研究手中这本,由临海市安全组组长助理卢建邺花了一个小时整理出来的关于王沂河的成长经历及性格分析报告。
《梅花易数》的年龄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年轻,她甚至参加过二百年前那次国难之战,并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因而即便在三御之中她的权限也是极大。
她御极二百余年,习惯了一起握于己手,似这般毫无头绪,什么也看不出的情况,却是头一遭。
她可以肯定,这一位,绝不是什么另一本近仙级易术!
必是一个新的等级。
近仙近仙,他们将所有被束缚在一定规矩之内,不可脱于自身之法的,称作“人”,近“仙”,即是已有部分开始脱于自己的法,比如她《梅花易数》,本也不是近仙,只能按部就班以数术易算,以因循果,但现在,她却可以直接影响易理,进而在合理范围内直接影响结果,因为必须合理,故而尚不是“仙”,而只是近“仙”。
王沂河走后,她对那间房间里所生的事情模糊看个大概,连蒙带猜之下,却也有所推测,那绝对是彻底的“仙”。
逍遥自在,无所顾忌,是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