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并未将这坑蒙拐骗的道人放在心上,方才他仔细查看,这道人并无修为,若非凡人,那便是高人。
可若说这坑蒙拐骗一脸狡诈的道长是高人……几乎为零。
来到长槐街之后,柳常便向街中央走去,一家家看着府门寻找着顾府所在。
这时,柳常身后响起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道身影骑着黑马从柳常身边一跑而过,柳常看着骑马跑过去的身影目光一亮立马吆喝道:“平安!”
“吁!”
前方策马的平安拉紧缰绳,马匹缓缓停下脚步调转回头,平安看向后方的柳常,疑惑一瞬立马惊讶道:“是你!”
随后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过来疑惑道:“柳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是来找你们家公子的,他可在府中?”柳常询问。
平安眸子一黯,点点头道:“公子的确在府中,只不过如今怕是没工夫招待柳公子,柳公子你若是没有要事还是先行离去吧!”
他们家公子和柳常也不过就是一面之交,聊过三五句话而已,别说朋友,说是一句相熟都有些过,只是他家公子为人宽厚,和谁都处的来,这些年有不少蹭吃蹭喝占便宜的,顾家家大业大不在意,但是平安厌恶这些占便宜没够的伪君子。
柳常神色好奇,并不在意平安话语中的疏远,出声询问道:“府中生了何事?”
平安眉头微皱,你与我家并不熟识,打听我家府上做什么?
不过他并未如此说,太失礼,只是歉意道:“请柳公子恕罪,这是府中之事,不方便向外透露。”
“我还得回去找公子复命,告辞。”
平安说罢,拱手行礼就要上马离开。
柳常笑道:“也罢,你回去告诉顾剑,我受黄公所托而来,若是他要见我便来,若是不见,我也不与他碰面。”
一只腿挎上马背的平安闻言立马又利索的收腿下马,目光好奇的看着柳常问道:“公子方才说的可是黄公。”
柳常点头道:“正是。”
“黄公祠的那个黄公?”
“还有第二个黄公?”柳常也反问一声。
平安再次恭恭敬敬的行礼,若这柳公子是受黄公所托而来,那这柳公子也定然不是凡俗。
不过仔细一想,在山中住在黄公祠中,也的确不像是寻常人的做派。
那天回来之后,平安随着公子一起也从大老爷口中得知他们下山之时遇见的那位老人,就是黄公。
“柳公子,方才是我之错,还请公子莫要迁怒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是向来宽厚之人。”平安目光坚毅的看着柳常说道。
闻言,柳常摇头一笑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之前在黄公祠中你下意识的提刀便是明证。”
说罢,柳常抬手拍拍平安的肩膀低头看了一眼道:“年纪不大,但是练武年岁不少,这持刀之手已经遍布老茧。”
“对了,你姓什么?”
“陈。”
“陈平安?”柳常惊讶。
“虽然你不用剑,但也是用刀的好手,是个好苗子。”
柳常轻笑着开口,和牵马的陈平安一起向前走去,然后询问道:“你家府中生了何事?”
“是老爷出了事。”陈平安神色微黯。
“昨夜城里起风,冷的很,夜里老爷突然做了噩梦惊喊一声有鬼便昏迷过去,同床的夫人连忙喊人来,后面又请了郎中,说是老爷受了惊讶,喝药压一压就好了,可是一直到了日上三竿老爷都未曾苏醒。
故而夫人又请了县城所有的郎中来瞧,都是一般定论,后来一位老郎中说我家老爷不单单是普通的受惊吓昏迷,有可能是惊吓的太厉害,魂被吓丢了。”
“魂被吓丢了?这倒是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