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节,这个日子很特别,正是玄蝠穿越到了这异世一周年的日子,也是原主孟静婉的忌日。
玄蝠一直以来没动秦氏,让她病重,又用一口药吊着她的命,就是因为她要秦氏在原主孟静婉的忌日这天,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
她做事就喜欢有点仪式感,她要秦氏对待原主的法子去对待她。
让她把原主的遭遇都感受一遍。
晚上,邹山,公主和玄蝠都回了孟府,与孟士源一道吃了一个团圆饭,秦氏病重卧床,没有起身用膳。
玄蝠让邹山,把孟士源和荷香都带出去看灯,她留下照顾秦氏。
如今邹山在孟士源的眼中样样都好,会当官,又孝顺,比他这个女儿还要听他的话,让他很是欣慰。
邹山说要带他们出去看花灯,他自然欣然前往,他有些话还要同邹山说。
等几人走后,玄蝠走进了梧桐院。
秦氏心病难医,再好的汤药也不能让她完全康复。
脸上日渐消瘦苍白不说,眼窝深陷,颧骨越高耸起来。
玄蝠在秦氏床前坐下,淡淡道:“夫人,记得去年的这个时侯,你还把我教误训了一通,逼我认错。
可今年这个时侯,她却缠绵病榻不能起身。
我一直不懂,去年,我只是给生母点一盏长明灯而已,不知触动了你哪根逆凛,让你对我下死手,让人把我往死里打。
今日,这府中除去下人,就你我二人,你能说一说实话吗?”
秦氏眼光一凉,她虽病多日,但原本强势的精神气还在,只是弱了点,带着一丝倔强。
她眼眸看向那精美雕刻的房梁。
“元霄节,外面人多嘴杂,你一个大家闺秀到处跑成何体统?我是怕你失了名声,训了你几句,打你是因为你太过倔强,死不认错。”
玄蝠道:“我觉得你并没有说实话,不过,你说不说,我都会知道真正的原因。”
这秦良玉死到临头了还不愿意说实话,她也不再废话。
眼神一凛,清冷的眸光探进了秦氏的眼中。
“秦氏,你为何要害白锦绣?”
秦氏呆呆看着玄蝠,眼神怔,迷茫,嘴上喃喃道:“我没有,我没有害她,没有害过白锦绣。害她的人也不是我。”
“那是谁害她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老爷在梦中说过崔仙芝害他好苦,定是崔仙芝害了白锦绣,与我无关。”
顿了一会,她又道:
“我只是看不惯老爷对旧妻念念不忘,让他的女儿吃点苦头罢了。
老爷重权势,我不知道老爷娶我是为了权势还是为了给女儿找个奶娘。
我表面贤淑,却是一次次有意无意漠视他女儿,来试探他。
直到把他女儿扔在后院,他没反对,我才确信,他娶我不是为了他女儿。
但我不知道,他是心中有我,还是只有秦家在朝中的势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得到老爷的爱,想牢牢地拴住他的心。
我害怕,有一天,他心中没了我,也会像对待他女儿一样,把静姝和睿儿扔在了后院。
我做的一切就是留住老爷的心,让儿子能将来有个好仕途,让女儿能够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