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起先没想到会是这样,我让人去请他的两个妾室到府中作客,想多了解一点玄蝠将军,内子派了婆子和丫鬟去伺候。
那两个婆子悄悄向内子回禀说,玄将军的这两个妾室像是未通人事的模样。
那两个婆子在微臣府上是最有经验的嬷嬷,女子是不是有生养,有没有经人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们在府中多年,经验老道,不会看走眼。
后来,我让人把她们迷晕,从宫里请了嬷嬷去验了身,确实是处子之身,且两个都是,这就让我怀疑了这个玄将军。
我不能逼问她的妾室,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她们,又把她们送回了家,后来暗中查访,左邻右舍对他们这一家人一无所知。
他们有一个大院子,有管事的,仆人,但就是从来不与外界交往,出外,也从不与生人搭讪。
这让我更疑惑,他们是什么人,藏得这样深?
我让人潜进了他们的家里,隐在暗处,蹲了好几天,前两天才听她们说:小姐就要和崔将军一起回来了!
这玄蝠就是她们的口中的小姐,微臣这才知道这个玄蝠竟然是女的!就赶紧来禀报皇上了。”
薄纪宇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也太荒唐了!”
他草草吩咐道:“你这次也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别走漏了风声,这事朕得好好斟酌一番,再行处置。”
“是,微臣告退。”
薄纪宇看向颜桢,“少卿,这事你怎么看?”
这下颜桢的心里更复杂了,他从来没想过,玄蝠竟然是女的,她曾言之凿凿地说自己是男人,没想到是假男人。
薄纪宇继续道:“哼,这女人犯了欺君之罪,朕应该马上砍了她的头才解气。”
颜桢心中一惊,忙道:“皇上三思,您上次跟微臣提过,这玄蝠可能见过漠北的火药,而我们大庆正是缺这个。”
“话是不错,可想到她竟敢如此欺君,让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只是,她在檀云郎身边这么久,难道他也不知道她是个女的?”薄纪宇一脸怀疑。
“诚意隐藏自然有法子不被人知晓,田大人也是花了功夫才知道的。
檀将军应该也是没想到竟有女子这般大胆,敢混入军营,这就让她蒙混过关了。
欺瞒皇上确实该死,但她对大庆有功,对她的处置,皇上还是三思为妙。”
薄纪宇眸光微眯,不经意露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少卿,你说的对,她现在不是一般女子,她是能让十万大军狂的人。
这件事朕一定要慎重,好在她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如此强悍,朕还真的怕他有一天举兵造反呢。”
两人一时间没了言语,各自在想心思。
一会,薄纪宇一拍桌案,“为今之计,只有一法可解?”
颜桢故作淡定地问道:“何法?”
“朕对外宣称说,她是朕派出去办事的,是替朕行隐秘之事的如何?先行一步公开了她女子的身份,这样不会因为,她被人现了,落下个欺君之罪了。
如此,她就没有了欺君之罪,不必心惊胆战地活着,心中想必对朕也会心存感恩。”
颜桢松了一口气,只要能保下她的小命就行了,他连忙点头道:“是,这个法子可行。”
颜桢当然知道这个法子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也就他薄纪宇是皇帝,敢这样说,没人敢质疑和追问。
终于解除了危机,他的心稍放一放,却听薄纪宇对御书房门外的小太监喊道:“去把吴唯叫来。”
小太监应声而去。
没一会吴公公就来到了御书房,“老奴参见皇上。”
“吴唯,你去过雁北宣旨,见过玄蝠将军吧?她模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