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伤药,这白瓶子里的药,我已经写好了用法,你一定要吃,这是保命药。
请檀将军保重!玄蝠拜别!”
她朝着帐中躬身行了大礼,回头正好看到疾风他们看着自己。
她扯出一丝笑,对他们挥了挥手,再会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熟悉的一切,她眼中泪意涌动,疾步朝军营辕门而去。
然而她刚出辕门跑了几步,就被人从背后点住了穴,待来人慢慢转到她前面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时,她有点吃惊。
怎么崔融这么快就醒了,难道是因为他本身武力值强么?
她恨恨瞪了一眼崔融,崔融却是不以为意,“你准备往哪跑?今日漠北人在我的手下没讨到便宜,明日,后日恐怕有一场恶战,我让人先送你离开,等过了这两日,我就去找你。”
他靠近她,在她耳边细语,“到时我们夫妻再团圆。”
玄蝠只觉一阵恶心,心中愤愤,嘴上却是什么话也说不了,
古人还有这一门手艺,这手艺把她定得死死的,让她身不由己,真是把她快要气炸了。
崔融对身边的心腹道:”送他到雁北府的宅子里住下,过两日,我就去。“
心腹点头,已经有人赶了一辆马车过来。
玄蝠气不打一处来,他早就说送她离开军营,原来不是开玩笑的。
几人推搡着她上了马车,崔融从外面掀起车帘子,阴恻恻道:“不要想着解穴,强行冲穴可是很危险的。到了后,乖乖等我。”
他又拿出一包药递给心腹,”一会儿,时间到了,就给她喂这药。“
心腹点头应下,跳上马车,吆喝着马儿离去。
这药应该是什么软筋散之类的,让她在自动解穴后,服用,让她浑身无力,变成软脚虾一样,就逃不了了。
她闭了闭眼,靠在马车厢壁上。
原本藏在崔融帐里的黑衣人,在崔融醒来之前,就溜出了营帐。
原本他藏进大营是想给檀云朗补刀的,所以他藏在一个空帐里,没想到晚上就住进了人。
更没想到自己中箭后,一直高热,已经昏睡到那个时候,床一声响才惊醒了他。
身上的热,吃了那个床底的药后,是退下去了,但人依然有些虚弱,去补刀,无疑是去送死。他打消了去补刀的念头。
后来,崔融吩咐人套马车,他就紧紧跟着后面,原本他就穿着侍卫的衣服,就这样混水摸鱼出了大营。马车出了大营,他就溜走了。
溜出去几里地,微风吹起身上的兵士服,一股汗味,他极其厌恶。急不可耐地脱了衣服,露出一身白衣。
他用衣服,拼命擦了脸上沁出的汗液,一脸嫌弃地扔掉,又觉不妥,把衣服卷紧实了,揣在了枯草里堆里。
做好了这些,他继续向前奔跑,没过多时,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又要热了。
只可惜,那药片,他没捡多少,都吃完了,不然热了,吃上几颗,就会好受很多,
他忍了忍,又继续向前,可是越来越觉得冷,这北地就是这样,白天热,晚上冷,真不舒服。
他在身上摸出一个小酒囊,里面是一点酒,是给伤口消毒用的。上次没用完,现在只能用来取暖了,他拼命灌了一口酒,酒带了暖意,胃里舒服了些。
他正要继续赶路,忽觉得头痛目眩,心跳加,腹中像是被铁钳生生搅着一般,腹痛难忍,他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