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恨恨道:“那个叫玄蝠的,怎么敢这般不听军令,回来必定饶不了他。”
檀云朗回头,看着安泰认真道:“是我让他去的。只是他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不放心。”
闻言,众亲卫齐刷刷看向他,他们晚上可听得清楚,将军根本就没有支持玄蝠的计划,还把他训了一顿。
这会将军竟说是自己同意的,可见有多护犊了。
只是不知他刚才说的二十军棍,找到玄蝠会不会打了?
安泰继续劝道:“将军是一军主帅,是主心骨,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啊。”
“安将军,如果消息泄露了,同样的后果。”
安泰脑中一亮,说道:“将军,此人会不会是敌方细作,设计诱将军前去,好来个瓮中捉鳖?如果真是那样,可是会毁了檀家军的。”
檀云朗边走边道:“安将军,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这个亲卫来的时间虽短,但数度救我于危难,如果有不轨之心,早就得手了。”
安泰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知将军可有想过,他此前得手,和今夜得手,后果是不一样的。此前得手,有个错漏,我们还能有时间反应。
而阵前得手,会打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以至大军溃败。
他此前取得将军信任,再临阵倒戈,致命一击,那时伤的可不是将军一人,而是整个檀家军!
我知将军向来爱护属下,但也不可冒此等大险。”
闻言,檀云朗停下,眉宇沉凝了片刻,而后淡淡道:“明早辰时三刻,如果情势有变,就废除此前定的作战计划,再另行由你牵头,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说着,他手伸入腰中,拿出一块虎符,递于安泰,“安将军,这虎符交于你,大军也交于你,我如有不测,大军一切听你号令。”
“将军,不可!末将怎能担此大任!”安泰拒了虎符。
檀云朗坚持道:“安将军此前的推断不无道理,本将又岂能拿十万将士的性命豪赌?
你是我最信任的将领,大军交给你最为妥当,这护卫与我京中的故交熟识,又数次救我,于情于理,我不能弃他于不顾,要赌,也只能拿我自己的命去赌!”
“将军!”安和红了眼眶,他再也无法说服檀云朗,心中着急又是心酸,只得颤抖着接下虎符。
檀云朗抬步离开,浮光掠影等连忙跟上。
“你们在这待着,人多容易暴露,我一人反而方便。”
“我们不离将军左右,誓死保护将军。”
“好,到了秦河关后,你们就不要再向前一步了,到时,有何情况,你们也好及时回来给安将军报信。不听令行事,就当违抗军令处理。”
“是,将军!”
安和将军目送几人离去,回头看到白子匆匆赶来。
“安将军,檀将军不在主帐,他去哪啦?”
“白子,你来得正好,赶紧去保护将军,他去找那个玄蝠去了,他们几个,我怕不够,多一个都是好的,快去!”
白子紧张起来,应了一声”哎!“飞奔去了马厩。
安和揣好虎符入怀中,一脸忧色地回了帐中,
檀云朗一行几人,把马蹄都裹了布,这样跑起来,声音小点,避免被敌人很快现。
几人快马加鞭,很快到了秦河关,这是大庆和漠北交界的地方。
几个亲卫停下,檀云朗一人一马跃过秦河关,奔向漠北的陈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