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蝠柳眉微蹙,向红樱招手,“扶我起来。”一只大胳膊伤了,确实不太灵便。
还没等她起身,秦良玉已走到门边。
见她起身还要丫鬟扶着,又见她的唇色如纸,苍白干瘪,心中顿时妥贴。
她走进屋,一脸慈爱道:“听闻你这些天身子又有不适,特意来瞧瞧,这气色确实不好,要不,明日请大夫过府给你诊诊脉?”
玄蝠掩唇咳嗽起来,连着咳了几声,脸上才有了些血色,“无碍的,大概前些日子受了风才如此,应是将养几日就好些了,母亲不必挂怀。”
“以后没事,别往外跑,没的受了风,病又要加重,你爹爹回来又该抱怨我纵得你们这样没了规矩。”
玄蝠微微笑道:“是,母亲为这个家操劳,辛苦了。”
秦良玉看了看她,道:“瞧你疲累,我这不扰我歇息,这便走了,你好生养着,少个什么,到账房去支点银子卖去就是。明日,我遣人送些补品过来,你六月就要出阁了,总要养好看些才行。”
玄蝠一脸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应道:“好。”
秦良玉带着一脸怜惜走出了琴心阁。
待她走后,玄蝠的脸也冷了下来,还要送补品,嫌孟静婉死得还不快么,这母女俩可真狠绝!
歇了这几日,秦良玉送来的补品,她如同先前一样,衣袖的掩饰下,倒进了空间的储水罐,半点伤不到她。
她又让绿桃去了一趟字画店,用字换回了一些银子,给琴心阁添置了一些必备的东西。
绿桃还带回了一条消息,原先的账房总管张怀远,现下在铜雀街的孟家珍宝斋里当掌柜,她瞧见了他在铺子里训斥伙计。
与邹山见面后,玄蝠就叮嘱邹山得闲就去查查这张怀远。
这张怀远丢了一箱银子,竟安然无恙。不光没有被送官,还让他去做了铺子掌柜,不得不说,这张怀远的后台还真硬。
因此她留了心,要查一查他,看看他是哪路牛鬼蛇神,有没有可利用的人或信息。
等伤好了后,她又外出补充了一些衣服,饰等放进了空间。
邹山从吴敞那里拿到了这次做替身的酬金,二百两,同时又接到了一项新任务。
任务时间是在二月二十这天。这天,她和邹山要扮作一对老夫妻,去做什么不知道。
玄蝠一副古时中年妇女的打扮,草绿色绣花对襟袄,一条马面裙,青色缠枝莲绣花鞋,脸部也重点易了容。
邹山这次没有戴人皮面具,是玄蝠给他易了容,还贴了山羊胡子,唇色也改成浅色。
他身着古铜色织锦团花长袍,黑色长裤和黑色靴子,古时一般的中年男人差不多都是这样穿。
两人都戴上了人皮手套,有点粗糙的皮肤纹理,逼真的关节,指甲,像极了中老年人的手。
两个人在夜色的掩护下,从字画店来到了指定地点。
傍晚时分,一乘轿子到巷子口接走了玄蝠和邹山,一阵颠簸后,轿子停在了宅子面前。
两人被带到正厅,便见一年轻女子坐在侧面位子上,见他们来了,忙起身。
“湘云这厢有礼了。”她走到他们面前仔细端详,一会便露出笑意,“二位,说两句话听听!”
玄蝠率先出声,一开口就是中年女人的声音,嗓门有些大,像是炸鞭炮一样:
“我说你这丫头,大老远的把我们叫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