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欲则不达的道理,顾知意只偷笑一声,便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冲躲在暗处的当归招了招手。
“天冷,在外头看书的时候还是要准备个厚披风,身子健壮的人,得起病来才可怕。”
披风一扬,盖在了林亦白的肩上。
林亦白连忙伸手去接,却被抚开了手,那温热的不属于自己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连忙将手缩到了披风里。
像个鹌鹑一样。
顾知意亲手为他打上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又向后退了一步。
林亦白还没搞清楚自己心里的失落从何而来,顾知意却冲他点了点头。
“今日冒犯了,林大人早些休息。”
林亦白:“……主公慢走。”
两只手交叠,修长的手指与脑门齐平,他弯下腰,行了一个极为端正的礼。
似乎在通过这些,告诉自己的心,不该逾矩。
顾知意只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归:“公主分明对您有意,怎么就这么让人给走了呢,还说那些让人伤心的话,奴才听着都觉得委屈。”
林亦白看着披风上的蝴蝶结,神色茫然:“很让人伤心吗?”
当归:“那当然了,人家可是个女孩子,能那么大胆的表达爱意,想必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的,您却一退再退,哪家的女孩子受得住这个呀?”
“您别看公主走的时候还笑眯眯的,奴才和您打赌,到了没人的地方,她一定偷偷摸摸的哭呢。”
“我看公子您这铁石心肠,这辈子就别指望着成亲了,连追小姑娘都不会……唉!公子你去哪儿,您还病着呢?”
当归想要伸手去抓,却只看见了披风的一角。
林亦白向外狂奔,白色的披风在空中扬起了弧度,可他此时却顾不上这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