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一件件，哪里像是想留情的样子。
“唉~愁啊。”
顾知意眉头直挑，忍不住回头看向黄素白。
“我都没说愁，你愁什么？”
黄素白长长的幽叹一声，仔细看，眼神中竟然还带着一分幽怨。
“主公今日虽做了一件大好事，可到底得罪了晋阳王，臣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不答应晋阳王提的条件呢？不过撮合他们在一起罢了。”
受自家姐姐的影响，黄素白也并不在意世俗的礼教，甚至对那些害人的礼教嗤之以鼻。
他可不会觉得小叔子和皇嫂不能在一起。
那晋阳王明显喜欢皇后。
而且都放了话，只要他们愿意撮合皇后嫁给他，就愿意归顺汝南王。
横看竖看，都是一稳赚不赔的买卖。
主公为什么不愿意答应？
“稳赚不赔，只需要牺牲一个人。”
黄素白抿了抿唇，低下头去。
顾知意没有责怪他，只是抬起头来，看见那天边的明月。
“我自然明白此中有利，只不过人活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变得太无底线罢了。
皇后是个烈性女子，察觉到晋阳王的心意之后，宁可去赴死也不愿意屈就。
她倒是能用太子和小七劝说，可如果那样的话，她和那青楼中的老鸨又有何区别呢？
而且晋阳王已有王妃。
断然不会休妻再娶。
皇后那么骄傲的性子，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