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並非特意算計,卻碰到了他已經起了占有欲的證據。
「顧先生……」她一時有些失措。
「雲小姐,越界了。」他低聲說。
不由她掙扎,粗暴地把她橫抱起來,邁進那道她即盼又怕的門。
整個身子如被蟒蛇纏繞,頭被按進他的胸間,眼前陷入黑暗。
這次,終於在極安靜的夜裡,聽到了他清晰的心跳聲。
如在宣告他仍然活著,是個有欲馳騁的男人。
潔淨的月亮還掛在天上,像在嘲笑她:貪婪的女人,終將被墮入地獄。
第16章
雲黛溪在最親的人締造的地獄活過多年。
齷齪的出租屋裡,永遠被空酒瓶和骯髒菸頭塞滿。再怎麼打理,隔天又會變成這樣。
像西西佛斯被懲罰推著圓石上山,石頭又終將滾落,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最冷的天裡,她睡在?一張勉強維持乾淨,好不容易被身子焐熱的床上。睡得?極不安穩,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驚醒,不知什麼時候,會被那個男人從被子裡拎起,皮帶抽打的痛會莫名落在身上。
某個晚上,他還?帶了不知是哪裡來的男人回來,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腰,她大哭著衝出門,走了好遠也無處可去?。
為了不被人發現,再熱的天,她也穿一身長袖長褲,那些?傷痕有一次不小心露出,就惹來無數非議。
班主任擔憂:「是有人欺負你嗎?」
許星回連忙搖頭:「是我?不小心摔的。」
生怕被發現是那個男人幹的,老師把他請到學校里。
等終於有能力從那個地獄裡逃脫,她立刻改了名字。從姓到名,跟那個雜碎有關的任何東西,對於她來說,都是與痛苦有關的記憶。
這層關係要斷得?乾乾淨淨。如?切除毒瘤,哪怕只留一點,也有再次擴散的風險。
她狠下心,把自己的肉都連帶著切下來了些?。那個家裡的任何人,後?來都再沒來往過。
換了身份改了姓名,就當她死了吧,死在?那個拖著行李箱去?京城火車的路上,從此?和那個既遠又近的世界隔離。
而此?刻,被橫抱在?顧黎安的懷裡,她自知是在?另一個不可救藥的地獄。
這個地獄的環境和她從小經歷的那個截然相反,它?表面潔淨浮華奢靡,內在?卻有驚人的相似——
都極具不確定性。
顧離安也是一個讓人會隨時墜入冰窟的男人。
他甚至更為殘忍,時而出現的溫存讓人忍不住跟著他的腳步,欲拒欲求最終自己選擇跳進他的冰河裡去?。
二十四小時運轉的中央空調讓屋裡比外面暖許多?,燥熱感不可避免地瘋狂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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