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叫來了阿後,吩咐他去內務府問問怎麼回事。
阿後一個時辰後便風風火火的返回來,來到王府正堂,他直接氣鼓鼓的握緊拳頭對洛藍道:
「王妃,真是氣死我了。」
洛藍正在喝茶的手抖了一下,那茶水險些溢出來,她隨後蹙眉道:
「怎麼了?內務府又要剋扣?」
「不是剋扣,是直接不發了,內務府的人不知在哪裡聽說咱們鈺王府有別的賺錢門路,不稀罕朝廷的那點俸銀,所以直接停了。」
「有這事?」
洛藍嬌俏的臉上突然布滿黑線,阿後接著道:
「王妃,他們這不是故意的嘛!咱們能有什麼來錢的門路?王府這麼多人,不得吃不得喝啊!現在連俸銀都不發了,我們怎麼辦啊?」
洛藍蹙眉,心裡的氣又多了幾分。
發生這樣的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那個狗太子從中作的梗,他一定是前幾天來,看到鈺王府吃喝不愁,所以氣不過,讓內務府斷了鈺王府的俸銀。
他根本不知道,那天是因為她為冷鈺的手術成功了,才讓下人做點好吃的慶祝一下,平時府里的飯菜也很簡單。
阿虹有些擔憂的說道:
「王妃,要不然這個月開始我們節衣縮食吧,廚房那邊少買點菜…」
洛藍搖頭苦笑,「銀子不是省出來的,咱們還能怎麼縮?咱們又不是每天大魚大肉的,再說自打我接管王府以來,還沒有收到過朝廷的俸銀呢,現在直接斷了,這些人,真是夠狠。」
阿雨在一邊氣呼呼的罵道:
「這些雜種,我去內務府找他們說理去。」
洛藍面色沉靜的擺手,「莫說去內務府,就算找皇上說理有什麼用?鈺王爺已經淪為將死之人,他多活一天,都有人看不過眼呢,鈺王府也早已經成為別人唾棄的地方,誰會在乎我們的死活?這事我自有辦法,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
大家雖然都為她擔心,卻也只能悻悻的退了下去。
坐在正堂中的洛藍抬手揉了下自己有些疼的額頭。
這件事真是太棘手了,就算她可以去拿冷鈺的東西換銀子,可是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鈺王府該發的俸銀被斷了,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長久的事,這樣一來,如果一點來錢路子沒有,光吃老本怎麼成呢?
越想這些事,她的頭越疼。
可是這件事她卻不能對冷鈺說,不然他會更急躁,那對於他的傷情,沒有好處。
她一個人在那裡坐了好久好久,她就像一隻孤立無援的小鳥一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家她撐下來了,她就該撐到底,就該撐到冷鈺能站起來的那天。
想到這,她咬緊牙關,長長的舒了口氣。
天涼了,該去給冷鈺購置兩件厚衣裳了,雖然手裡只有幾十兩銀子,卻也不能虧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