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大半夜不睡覺,來鈺王府幹什麼?」
冷溪看著她笑了,突然打著扇子向她走來,「沒事,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據我所知,溪王府離這裡很遠,你不是隨便走,你是故意來的,說吧!什麼事?」
她的話說的乾脆,倒是讓冷溪一愣,他半眯著眼睛打量著她,隨後合上手裡的扇子拍打著自己的手心,眉目清秀的眼眸閃出一絲好奇之色!
「常貴妃這是在哪裡給我四哥弄來你這麼個極品回來?你當真不嫌棄他癱在床上?」
洛藍看著他冷哼,大晚上拿個扇子,真是擺譜擺到家了。
她挑眉,自信的看著他,
「癱在床怎麼了?我喜歡癱子,癱子聽話,不會出去拈花惹草,也不會給我娶幾個側妃回來,他這樣癱著,我就一直是這鈺王府的王妃,我也是他唯一的女人,我沒覺得不好啊!」
「哈哈哈…」
冷溪突然仰頭大笑,「你是被逼無奈,不得不這樣做吧!我可聽說了,你嫁給他做王妃是為了那一千兩銀子,不如這樣,我給你兩千兩,你跟我走吧!保你衣食無憂…」
「你放屁!」
洛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皇家中人果然都不可以稱之為人,他好歹是你四哥,他病臥在床,你不但不關心他,反倒來調戲他的女人?真是個心靈骯髒的污濁小人,我勸你識相的趕緊滾出鈺王府,如若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聽得這話,冷溪皺了下眉頭,隨後咧著嘴笑了,「四嫂怎麼發火了?我也是怕你守著一個癱子過日子委屈了你,瞧你長的花容月貌的,整日伺候他,白瞎了不是。」
「滾…」
她再次低聲怒吼,「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他是癱子,我願意伺候,你雖然健全,在我心裡,連個癱子不如…」
她冷漠的瞪了他一眼,抬腳向前,在越過他身邊,距離他一段距離時,她停住腳步,背對著他,冷聲道:
「身為大寧國的溪王爺,大半夜來鈺王府後院實有不妥,以後請溪王爺自重…」
丟下這句話,她快步向前院而去,他卻在她身後問道:
「他……怎麼樣了?」
洛藍沒有駐足,而是不屑的冷哼一聲,「這與你無關。」
她不想和這個人多說一句話,這皇家中人,或許只有冷鈺才能讓她與之多交談幾句,剩下的人,她不屑一顧。
看著她消失的冷漠背影,冷溪的嘴角露出一絲無法言明的笑意來。
回到房間,洛藍突然覺得冷鈺很可憐,他曾經和自己提過這個冷溪,他說冷溪算是與他的關係較好的弟弟,只不過三年前的事發生以後,他拒絕冷溪再來見他,生怕因自己給他惹上麻煩。
他那麼信任他,他卻是個如此有陰險之心的小人,這事若被他知道了,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躺在床上,洛藍長長的舒了口氣,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個冷溪白天時和太子一起來的,晚上又來了,他莫不是來探冷鈺的底吧?
想到這,她的困意瞬間無,她快起身,推門而出。
她害怕那個冷溪去找冷鈺,冷鈺又對他毫無介心,她不能讓太子知道冷鈺的病情有所好轉,所以她要去阻止他。
當她來到冷鈺的房間時,阿後有些不解的迎了上來,
「王妃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