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经常外出平乱剿匪，每次回家都带着一股不祥气息。”
“我从小到大接触多次，对此并不陌生，是杀气。”
“杀完人后，遗留在身上的独特气息。”
周游脑海浮现昨夜杀人场面，偶尔在脑海闪现片段。
原本还以为是正常情况。
现在想来，或许真有杀气这种玄妙的玩意存在，影响他的思维念头。
“你猜的不错，是杀气。”
周游低声对李昊说道，“身为拳搭子，我瞒不住你。”
“昨天馆主叫我过去，传给我一手绝招，不让我外传。”
“绝招施展起来杀气四溢，控制不住，才被你看出来了，希望你为我保密。”
李昊听到是馆主亲自传授，羡慕得说不出话来。
一定是踢馆的时候，周游代表劲力学徒出战获胜，才获得这般丰厚奖励。
他没有将周游的杀气，和野狐帮血案联系在一起。
外面都在流传，两帮火并的起源，是丧犬帮的人出手，用雁行拳毙杀屠老二的兄弟。
虽然丧犬帮极力否认，但见过尸体的人都可以证明，的确是雁行拳杀人的特有痕迹。
（）;（） “周游，你过来。”
鲁强站在练武场外高声说话。
周游朝李昊点点头，转身走出练武场。
鲁强神情严肃，带着周游走到一角，现场只有他和周游二人。
“昨夜，你没有离开武馆？”
周游斩钉截铁回答，“一直都在房间，大师兄，不瞒你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500两银子？数到半夜都睡不着。”
说罢装傻问道，“怎么了，外面出事了？”
鲁强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持续十个呼吸。
周游始终没有露怯，反问，“大师兄，有什么事情让我效力？”
“没事，你回去吧！”
鲁强离开外院后，立刻返身入内院，将问话结果上报王建雄。
500两刚送入武馆内，当晚屠老三就死了。
这件事情太奇怪，武馆不得不问一两句，可周游的回答滴水不漏。
“既然他说不相干，那此事与我建雄武馆无关了。”
王建雄啧啧称赞，“下手够狠的，5条人命说杀就杀，连婊子都不放过。”
“师父，若日后有人顺着这段恩怨，追查到周游身上……”
“那又如何，我们怕麻烦不成？”
王建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呀，心眼儿太死。”
“你想想看，如果这事真是周游做下的，意味着什么？”
鲁强先是一愣，无数可能涌入脑海，随即打了个冷战。
半夜往返武馆和野狐帮驻地，雷霆一击，杀5条人命全身而退，栽赃嫁祸不留痕迹。
甚至伪造出手痕迹，动用的是劲力层次的雁行拳。
半年前，周游还是没入门的普通少少年，全家被欺压得差点没活路。
几个月时间，他不仅把伏虎拳修炼到劲力入门，暗地里兼修雁行拳，同样是劲力层次。
“师父，周游他当真能做到这些？”
王建雄呵呵笑道，“为师要提点你两句话，听好了。”
“第一句话，难得糊涂，看破不说破。”
“第二句是，肉烂在自家锅里，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