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最近怎麼有空,能準時回來了。」
安雲皺眉,她去實驗室拽自己回來休息的時候就該知道異常的,若不是空閒,以前披星戴月才能回來的她,哪能那麼早就拽自己?
忙完後,桌上還能擺上精緻可口的三明治。
嘆口氣,安雲緩和道,「是不是趙朗愷做的手腳?」
阮流蘇沒想到安雲這都能猜到,點點頭,「確實是他給魏嚴辯護。他……想見我,讓我和他私下詳聊。」
「你去了嗎?」
「沒去。」阮流蘇也坐下來,有些無力,「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過又是那堆廢話。我也不想看見他那張臉。」
阮流蘇又繼續道,「我已經找好了律師,讓他倆詳談。」
「嗯。」
安雲沉著臉,原男主這個礙事又纏人的變態,得找機會不讓他再纏著流蘇才行。
阮流蘇卻自嘲地笑笑,扣著已經很乾淨的手,有些無措,又忍著壓抑不住的情緒,帶著哭腔地喚,「安雲……」
「嗯?」安雲察覺到她不對勁,不由得整個人軟下來,心疼地看她。
她忍不住地淚落下來,強撐的殼被人揭開後,忍著多時的委屈再也壓不回去,也不必再瞞著唯一一個在乎自己的她了。
好久就想這麼做了,「嗚嗚嗚。」她終於一把抱住安雲,緊緊的,「我好難過,我真的好難過……。」
咧開嘴,她嚎啕大哭。
安雲像抱著已經碎的不能再碎、勉強拼上的娃娃似的,輕輕地抱她,生怕再讓她難受。
「其實,那兩個渣男,我不在意了,是我遇人不淑,被糾纏,直面解決就好。」阮流蘇哭得一抽一抽,鼻尖都紅紅的,「但是……但是……」
「怎麼了?」安雲忙道。
「我……因為這個變故,發現自己好沒用啊。」
阮流蘇鬆開安雲,痛苦地捂住臉,縮成一團。
之前的忙忙碌碌,讓阮流蘇一度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的,可以做成事情,養活自己的同時有一定價值。
可是當趙朗愷起訴自己後,所里停了她手裡的項目,讓其他人接手。
並不是所有人被起訴後都會這樣的。
之前在審判結果下來,所里大多數都會讓他們正常工作的。
可卻如此簡單幹脆地半停了她的職,只讓她做點零工,打下手。
因為所里沒有半點顧慮……
「阮流蘇」的缺口是隨時可被替補的,不用為了項目的正常運轉,等到出結果那天。
如此可有可無,自己的意義在哪裡?
阮流蘇痛苦地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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