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昏迷一次後,她飽受病痛折磨整整一年才離世。
死的時候,她才二十六歲。
更為悲涼的是她的病床前沒有一個人,是清醒著在痛苦中,寂寥的死去。
屍體還是查房的護士發現的。
因為她只有事業,沒有愛人朋友……。
至於同事和家人在為虞尤薇的成果署名奔走,可最終因為獎項只授予活人,而錯失。
為科學獻身的虞尤薇,一無所有,孤寂痛苦的死去。
慘得安雲印象深刻,感同身受。因為太代入,安雲氣得把破書撕了,硬讓自己忘掉,不然非找到作者暗殺不可。
也因此她才想起來。
難怪,難怪聽到名字的時候會耳熟!
安雲恨恨地看著項目名稱,就是這個項目吧,去他媽的破項目,「學姐,咱不做了。咱絕對不能再做這個項目了。」
本來痛苦強撐的虞尤薇,看見安雲看完項目名稱後,生氣又決絕地態度,緩緩地放棄掙扎。
不緩不行……,身體被絞得輕輕一動都痛心徹骨。
「來不及了。」虞尤薇苦笑著制止想帶自己去醫院的安雲,「沒有任何方案能治好。」
「你不能這樣硬挺著……」安雲急道。
「我知道。」
安雲愣住,她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安雲吧?」虞尤薇虛弱地忍痛輕聲道。
一道又一道驚雷,安雲震驚地看她。
她卻還是寵溺地勾勾嘴角,「我重生了,我已經走過那一遭了。」
她的眼神空洞,好像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死後我的靈魂飄在靈堂,看到只有安雲在真心哭泣,即使我看不見她的臉。」
第1o章
相惜
「我不善交際,朋友一直很少。」虞尤薇強撐著緩慢地講,「在死之前,我一直都是對自己,對人生滿意的。我愛我的事業,並且把它做到了拼盡全力的最好,回憶著自己打下的江山,我只有滿滿的成就和自豪。」
虞尤薇自嘲地一笑,「直到那一天。」
昔日同學同事,各行各業曾和她有過交際的人們,媒體們都來到她的葬禮。
她看到了以前兩三年都見不到的人。
成為靈魂的她無措地在空中飄著。
她不知道自己都死了,為什麼還能在這待著?為什麼母親忙忙碌碌,卻像有些急於遮掩似的加主持葬禮?為什麼他們來的這麼晚,若是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她還能再跟他們叮囑幾句項目上的事……
她其實開始還挺欣慰能自己參加自己葬禮的,好期待她的禱告詞會怎麼寫她的一生。
但當媒體人拿著麥克風,對著攝像頭說,「接下來跟隨我們的鏡頭,看下英年早逝的科研人員悽苦的一生。奔於項目的她,至今未婚,也沒有處過對象,即使她特別好看……」
她匪夷所思地蹙眉,自己能說的只有這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