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曀还小,他还有很光明的道路。”
孟陬放下茶杯,闻言心中一颤,可他同样是十八九岁的人啊,为什么要这么说。
“被渊薮血门带回去,便是九死一生。”
格外轻的话语,孟陬几人皆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就算现在抓走你了,那我们也会在半路截回你来,师父方才说在起旻不好打。”
“裕介曀!”
羲望压低了声音怒吼说着,死死攥紧了手,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听他闷闷说了这么多,大意便是自己怎么不顾教养之情。
自己在他们两个心目中就是这么不近人情的?
说实在这是羲望弄不懂的地方。
当时听裕介曀那个表情和语气,直接将当时的想法告诉他:就算他们带走了小晗,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就拦下他们,好好泄一下怒火。
孟陬清楚的见到羲望咬牙切齿的表情,嘴角轻轻带着一丝笑意。
“哪怕是得罪渊薮血门?”
孟陬把玩着杯子,视线看向垂着脑袋的裕介晗听着他如此说着。
“那人是禤离的最小的儿子,极为宠爱先前看到的李葵妤便是他最心疼的小妾。”
裕介晗说完这些话才抬起头看着孟陬,以及身后的两人。
皆是那样的表情,更加垂着脑袋。
“你怎么知道?”
孟陬放下杯子,看着再一次垂下的脑袋他并没有说话,叹气抬头看着前边院落中的树木。
“你既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吧。”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你的理由,但是有一点不可胡乱杀人!”
裕介晗陡然间站起身,环着孟陬的脖颈。
孟陬拍了拍埋着自己肩头的脑袋,听着他的声音浑身一颤。
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但还是伸出手轻揉着他的脑袋。
“你们就不怕我会骗你们吗?”
哽着声音说道,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行为不妥。
稍稍松了些环着孟陬的手,孟陬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思深忧远。
骗我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如果这个样子了还是骗人的那就是我识人不清。
脑子中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想要回上一句,刚想说些什么。
就现轻轻抱着自己的裕介晗被裕介曀拉了开来,而羲望挡住自己跟前,不明所以仰着脑袋。
由于是背对着她,根本看不清楚羲望的表情,所以也没见到,咬牙切齿的盯着被裕介曀挡住的裕介晗,
却看着裕介晗看过来的眼眸,释然且又带着笑意,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种感情,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这时感觉着自己被轻轻握住的手,稍回头看去,便见着孟陬仰着脑袋看着自己,脸上的伤痕已经被纱布包扎好了。
带着亮光的眼眸静静盯着自己“羲望,我饿了。”
这样的眼眸令羲望重重一颤,半晌松了口气。
轻轻抚摸着孟陬的手,方才很明确知晓自己的情绪变化,那根本不是简单的心疼了。
“好。”羲望这样回应着,眼见着孟陬轻笑着盯着自己,刚想说些什么,结果身旁传来一声。
“你别抱着这么紧!”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