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风吹起他的白发,他悄悄撩开袖子,手腕上仍然残留着一抹红。
回到教会时,他的粉色发依然褪去,口红便也只能将就用手腕揩去擦了干净。
如今在夜色之中,喀左尔如白雪一般苍青的手臂上,只有一抹艳丽的红。
另一侧,终端通话依然接通。
许琉灰冷冷地窥着李默,他紧紧地攥住了椅子扶手,却仍然微笑道:“李默,她在你那里休息得怎么样?早上,记得让她来教会看看我。”
李默有些疲惫似的,讥讽道:“大半夜打我电话问这个,许琉灰,你不觉得有些扰人清梦?”
许琉灰仔仔细细地凝着李默的脸,又从他的脸窥到了脖颈上的痕迹,骤然之间,他生出了一种极大的震怒来。但很快的,他只是微笑,轻声道:“她年纪还小,性子总是不安稳,你知道的,我总疑心有人看她单纯便有不轨的心思。”
他继续微笑,“她是个好孩子,我不想让人将她带坏了。”
李默也笑,“她向来喜欢我,我也没办法。我实在累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许琉灰几乎还未说话,李默却直接挂了电话,一时间,主厅里只剩摇曳的烛影。
他反复深呼吸,却仍然忍不住起身,走了几步将桌上的烛台直接推到。
火苗一瞬便咬上了桌布,窜成了巨大的火焰。
许琉灰站在火焰前,头脑一阵阵眩晕,他的眼镜上有了层雾气,心脏仿佛在耳边狂跳。
她明明是他的孩子!
不知羞耻的贱种!
火焰灼灼燃烧,没多时又被设备检测到熄灭,轰轰烈烈的火便暗了。
许琉灰再一次平复呼吸。
*
这一觉,我睡得十分踏实。
当我洗漱完下楼时,发现李默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在看终端。
我拉开椅子,看了看丰盛的早餐,思考了下,道:“请问我有资格上桌吃饭吗?”
李默冷冷地瞥了眼,按了下遥控设备。
我刚坐下,便听到家用终端亮起,新闻播报的投影浮现。
司法部日前已做出批复,承认竞选结果有争议,目前正在激烈讨论中!罗尔斯与韦德如今正在司法部部门前进行抗——
主持人尚未说完,罗尔斯却已经直接挤开了主持人,大喊道:“你们难道愿意将选票交给一个口舌如簧的鼠辈吗?!一个没读过多少书,口若悬河,还可能是A同的人alpha吗!”
罗尔斯话音落下,甩出终端投影,叫嚷着。
很快,我看见投影上浮现了一个自制的影片,影片里季时川和我的脸被p成极丑的激吻的大头娃娃,背景图还是我和季时川在质询会上勾肩搭背的照片。
罗尔斯大喊:“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alpha!真正的alpha!真正的Alpha!”
我也抱头大喊:“不是!她证据都没有就说我和季时川有奸情?!”
李默喝了口咖啡,道:“这就是竞选,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哦哦,这倒是真的。
只是我很震撼她绕过求证得出了答案。
我:“……”
什么真的!我绝非A同!我只是!
我!我!我!
终端震了下。
我看见季时川的消息。
[季时川:截图]
[季时川:老婆你说句话啊!]
我:“……”
你能不能去死啊!:,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