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有种很努力擦边但是一身正气的美感。
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我这辈子注定只爱烧的。于是我郑重其事地释放了信息素,妈的,真不想散发出O的味道,但是江森这样干擦也实在是有点好笑。
忍住,不能笑。
笑了会死的。
但信息素释放后,我发觉江森的视线有些恍惚起来了。
实际上,江森不仅视线有些模糊了,连带着神思也有些恍惚了起来。
她是个alpha,他知道的。
这只是试剂的影响,才让她现在像个omega。
可是,当灰烬的味道失去了所有攻击的,对抗的,敌意的意味,它立刻就让他陷入了一种混乱之中。雪松信息素全然被灰烬所牵引着,它混乱,爆发,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素。
江森握着幽蓝色的枪,感觉自己愈发难以呼吸起来,或者说,呼吸中全是她信息素的影响。他迫切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素,可是他此刻早已无法说话,他只能望着她,想要去夺取她的注意力,想要得到信息素的奖赏。
不……不对,他们都是alpha,这是不应该的。
她才是易感期的那个人,她才是需要信息素安抚的那个人。
不对,可他这样,和omega又有什么区别?
不不不……不对……
江森的脑子陷入了混乱之中,无论是身份的倒置,还是权利的倒置,他都无法思考清楚。这一刻,他只是想要证明一些东西,想要看见她的目光,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素。
他无法克制地想到,就在刚刚,他路过那辆车时,他们是否就在其中。
季时川到底对她做过了哪些,她对他是否又过那么一些感情?
她不应该有的,她曾经爱亚连,现在爱艾什礼,她不能对一个alpha有感情才对。而且,而且季时川用了那么多下作的手段,她根本就不应该和他发生什么才对!
可是他们发生了,为什么可以这样?
他们都是alpha,明明不该有的!
如果是因为易感期的话,她为什么不和他说呢?
他们才是朋友,他们的关系无论如何也比那种给别人发乱七八糟的图片的人要好,她如果有问题也应该来找他才对。
江森脑中的思绪飞得越来越快,唇齿之间不断地纠缠着枪口。他分不清是枪上的电流,还是因为枪本身的僵硬沉重,又或者是她的力道倒置的。但他感觉到了舌头与口腔的麻痹与疲累,很淡的血腥味混着涎水充满了口腔,他想停止这近乎荒谬的行为,可是又察觉到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他。
灰烬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以一种近乎引诱的姿态牵引着雪松的信息素。
许久,他终于吐出了枪口,几滴汗水从他轮廓深邃的下颌滑落。
枪被拿起时,江森的嘴角上流下长而细密的牵连,他望向枪的主人。却感觉到她用手很轻地拍了下他的脸,他刚刚冷静下来的头脑又立刻陷入紊乱之中,他茫然看过去,却见她笑了下,朝着他吻了下来。
灰烬味的信息素与雪松味的信息素在顷刻间纠缠在一起。
江森唇齿的疼痛被满满灌入的信息素所平息,他对于一切都过于茫然,但是很快的,他又听见很轻的声音。
“我……还以为今天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
“原来没有。”
那样的话随之而来的,确实某种确确实实存在的痛感。
江森全然未曾想过这样的痛苦竟不让他觉得难过,躁动也好,痛也好,亦或者还有其他的情绪也好,全部都被绵长的吻与信息素所平息。
事情本不应该如此。
但是事情已然发生。
江森的黑眸没忍住眯起,也许有疼痛从喉间溢出,但他没有听见,他只听见了某种滋滋的电流声。他不确定是升降桌没关好,还是哪里出了问题,那种酥麻疼痛的电流声只是让他变得无比煎熬。
他意识到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江森在恍惚中意识到,他在面对一个alpha。
不,不是的。
起码现在不是。
疼痛在某个阈值过后,升腾成为某种愉悦,这种愉悦让他产生了一种错乱。
好像……他现在才是个omega,所以才因此获得了欢愉。
不可以再想了,那个向来处于优势、主导权、上位者身份的江森发出了讥讽的笑声,那种笑声令现在这个屈服在他人之下的江森感到无地自容,羞愧,痛苦,还有一种不甘之中。
幸运的是,江森的思绪再也没能继续。
他所渴望的吻缠绵落下时,他获得了暂时的止痛。
他听见幽幽的叹息。
没有关系,只有这两天。
他们仍然是朋友。
他们一定是朋友。
什么都不会改变,此刻的欢愉和某种得到感总会消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