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挟你,可是,我只是很难过。”斐瑞执着地纠缠着那个话题,“如果你和艾什礼没有婚约,你会选择我吗?如果当时救你的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拒绝我了?为什么你现在不能标记我呢?”
“标记我吧。”
“标记我好不好?”
“我愿意被你标记,我想被你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好不好?”
斐瑞几乎要失去了理智,他全然忘了我现在是个omega,似乎又陷入了某种幻想之中。在这个幻想之中,他疼得面色苍白,疼得咬住了舌尖,疼得无法说出话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
世界称颂爱,世界诋毁爱。因为现在只有爱,像是谁都可以触碰到,谁都可以评论的东西。毕竟像权力金钱地位出身职业才能,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谁也无法置喙。
斐瑞的热气打在脖颈,我抓住他的金发,想要将他推开。
但下一秒,斐瑞却一转过头,用脸贴住了我的手。他望着我,湿漉漉的金发贴在绯红的脸颊上,眼睛里有着某种专注,但却伸出一节舌尖舔了下我的手腕。
我立刻推开他,强忍主易感期的躁动,道:“对不起,斐瑞,让我回去冷静下吧。我已经太累了……”
我站起身往外走,一面拿着终端回消息。
该给他的希望也给了,他应该会老实一点。果然,这次我离开,他没有再留我,我甚至听见他的笑声。
烦死了,现在是绝对不能见江森的,无论如何必须打发走。
我正琢磨着措辞,却收到了一条季时川的消息。
[季时川:我等你好久了,下来了吗?]
什么东西,我一点开才发觉,他几乎跟江森前后脚发了几条信息过来,只是我没有查看。
我翻了翻前面的话。
[季时川:江森要去见你了,我可以帮你拖延过今天。]
[季时川:前提是,今天你得陪我。]
[季时川:搞定了,他现在又要去开会了。]
[季时川:我到了,就在你们学校门口。]
我看得有些烦,只得迅速下楼往学校门口走,却又见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季时川:你怎么还不理我,你是不是在跟别人玩,你就不怕易感期突然来?]
这一刻,我感觉我的烦躁达到了顶峰,但我并不确定是易感期的影响还是我现在心情的影响。
我深呼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大学门口走,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季时川朝着我招手。他笑得倒是开心,开口便是:“你倒是……理理我啊。”
我想了想,道:“我不是忙吗?”
“忙什么?”季时川笑了声,“忙着和斐瑞在一起吗?”
他指了指鼻子,“我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我偏开视线,道:“对,所以——”
“所以你易感期又来了是吧?”季时川挑眉,眼睛里含了些揶揄,“不是,你就是把我当玩具,你也得考虑我要充电的吧?”
妈的怎么是个人都想拿捏我是吧?
我一想到今天一整天我被拿捏一天了,我难以呼吸,易感期的情绪强烈地攻击着我的神经。烦躁已经顶到了喉咙,热意几乎要袭击我的大脑。
我也笑起来了,“不是,你是想威胁我吗?但是我这种小老鼠,也没什么你想要的吧?”
季时川压低身体,阴影几乎要覆盖在我身上,眼神很沉,却仍然在笑,“这样吧,你答应我,你——”
他话音顿住。
因为我直接抓住了他的头发,逼迫着他将腰压得更弯,他并不在意,笑意倒是越来越大。我伸出手,很轻地拍了几拍他的脸,我听着响声,笑着看他:“你差不多得了,再来就烦了。”
季时川的瞳孔骤缩,笑意渐渐消失了,定定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