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想笑,没敢笑。
但很快的,我笑不出来了。因为李默金色的眼睛染上了阴翳,英俊苍白的脸此刻沉得发青,他说:“你就写出来这种东西?”
我震撼了。
不是吧,你还真听啊!
李默闭上眼,按下了扶手的应急铃。
下一刻,大门被推开,迎面走来四个壮汉。
李默:“把她扔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像某些被屏蔽的互联网内容一样迅速被夹走了,我喊道:“不是啊,你听我解释,我今晚真没空,我可以用终端给你发——你不能——”
当我被夹到门口的时候,李默的声音远远传来,声音从幽邃的房间与帷幔间传过来,显得缥缈又嘲讽,“等下,把她带回来。”
壮汉们依言照办,我像一条被夹起又被嫌弃成色不好的青菜一样又被夹回盘子——哦不,李默面前。
他勾了下手指。
壮汉放开了我。
我差点又没站稳,对他笑,“你好,请问你对我的方案又感兴趣了吗?”
李默笑了下,这让他显得又像个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人了,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点了下窗外。随后,他将背部全然靠在椅背上,颀长的腿翘在另一腿上,对我发号施令,“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去吧。”
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是爬上去和爬下去的困难程度不一样!”
李默推开我,“滚下去。”
我踉跄几步,长长叹了口气,在四个壮汉与李默的目送下爬上了窗。
我扶着窗,深一步浅一步地往下爬,脑袋一步步下沉,视线最终于窗台平齐。他们仍然望着我,我望向李默,“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李默冷眼看我。
我忧伤道:“可我是个好人。”
李默冷笑了下。
我继续道:“不然你看看你的手。”
李默闻言,低头望了眼,却发现食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碍眼的绿色。他几乎立刻站起身,金色眼睛里燃起怒火,将戒指拔下来,“陈之微!”
我火速顺着水管往下滑,比老鼠还滑溜溜。
当我爬下去时,一堆佣人已经从花园周围包抄过来了,我看见李默探头望我,脸上的神情我看得并不真切,但显然怒不可遏。
太好了,今晚应该是没心情见我了吧?
太好了,生气死了吧?
那枚戒指我去查了,网上还挺多仿制品——作为你那部电影的周边。
问起亚连的事后,就把戒指扔给我了,是觉得可以释然吗?
释然标记你的人是完全的垃圾,释然不该再继续感到耻辱,亦或者是恨吗?
不可以啊,你不能释然。
你得永远记住这种耻辱才行,而且我会不停提醒你,她多么令你感到耻辱。你的恨不能熄灭,只有永远燃烧,永远痛苦,永远无法自拔,你才会再次踏错。
她是错的人,我也是错的人。
但我的错比她轻一点,因为,我是个真正的老实人。
不过老实人还是落网了,我很快的就被佣人们逮住了。李默大抵是真的不想见我,甚至最终也没让人打我一顿,只是给我派了许多苦力活。
苦力活好,不用动脑子。
当我忙完时,夜幕悄然降临,晚上的会议自然也是吹了。
晚上七点出头时,我还在哨岗,也正是这时,我收到了斐瑞抵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