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川道:“你们这种人家还真不一样,一看就知道小时候不看垃圾电视小说。”
“算了,不跟你贫了,都几把哥们,你到底检查出什么问题了?阳痿?”季时川话音还没落,便看见江森捏起东西就朝他砸,吓得他闪了下身子,“不是,我这也不是嘲笑啊!急什么!”
“闭嘴吧你!”江森冷声道,沉默了一阵,才道:“我都说了和身体没有关系。”
他扶住了额头,面上浮现了几分迟疑,最后才道:“是腺体。”
季时川眉峰微挑,“坐黄瓜——”
江森眼神阴戾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了。
“不是我的腺体。”江森又道:“是我有个朋友。”
季时川从烟盒里掏出了根烟,下一秒,又被江森斥责:“收回去,这里有一点烟味我就杀了你。”
季时川:“……”
啧,听故事没根烟也没劲了。
他百无聊赖地将烟放回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细长的烟盒,又听见江森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测试过信息素的事么?”
季时川道:“你替你朋友测的?”
“……嗯,他之前跟我说,他在面对某个人时会察觉不到信息素的抵抗。他们都是alpha,然后一次他们发生了冲突,不知为何,信息素明明应该对抗状态的,可是他的身体不知为何就靠近了对方,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江森缓慢的,尽可能将自己剥离这个朋友的故事。他顿了下,又道:“这个朋友我和他很熟,在这件事前,他只喜欢omega,并且也有omega伴侣,是个直A。”
“呃……嗯……啧。”季时川发出了三连感慨,英俊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嘶,我觉得你朋友是不是对你撒谎了。”
江森冷着脸,“什么意思?”
季时川道:“就是,他其实在外面偷偷——”
“季时川!”江森的眼神愈发阴冷,“他……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最好不要再这样侮辱他。”
“不是……你,好吧好吧。”季时川有些无语,在脑中措辞了下,才道:“你是想确定你朋友是不是直的吗?”
江森道:“他就是直的,他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季时川震撼地睁大眼,话音陡然抬高,“你是不是疯了,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信息素抵抗都能当做没感觉到了还说是直的,下一步是不是和A接吻了也是直的,最后在床上坐人黄瓜也是直的?”
江森的情绪一下子也崩溃了,吼道:“你他吗能不能别提黄瓜了!”
“好好好,你就让我提最后一次,你让你朋友看点攒劲的那种aa的片子,如果那啥了说明多半有问题,懂了吗?”季时川说完起身捏着烟盒就倒退往外走,灰毛脑袋晃得和狗一样,对着他摆手,“哥别送我了,我短时间不想看见你,今天聊这破天给我聊得好难受,我真受不了这种气氛!我去相亲了,今天别来烦我!”
江森咬牙,“滚远点!”
门一关上,他便对着终端开始发呆。季时川是个不靠谱的,他怎么就问出口了,得到的也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回答。他不仅没缓解压力,还更加烦躁了起来。
但是他的方案或许……有点用?
江森按下按钮,打开了书房内部的禁止打扰权限,又将终端信息端设置了下。许久,他才颇具心理压力地开始搜索,在看见一片片图片时,江森便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
他将终端拿远了点,闭着眼随便点开了一个。
江森深呼一口气,睁开眼,逼着自己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
他的脸色越来青。
“咔嚓——”
江森将终端往桌上一扔。他妈的,信了季时川的邪!他现在整个人要发疯了,恶心得想吐,头脑脑胀,下意识的攻击性信息素顷刻间让江森暴躁起来。
他气喘吁吁,额头一阵阵冷汗,几乎无法思考,脑中思绪混杂。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他妈的怎么能做这种事??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脏好脏好恶心
当江森努力想要忘却那些画面时,不知为何再次想起那天在杂物间看到的场景。
她躺在那个角落里,身体虚弱地起伏。
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