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宁不甘如此,她也站了出来秋水剪瞳的眼眸如清潭一般,此时已经凝聚了水雾,哽咽道:“叔叔,他们好凶,欺负阿秀还打我……”
紧接着她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伤,小嘴一撇:“叔叔,你看这,这,这,还有这,都已经肿了。”
“皇上!!我愿意代替这个孩子滚钉板,我老了一把老骨头不值钱了,只求能看见害死我孙女的畜生受到应有的惩罚!”一位古稀老者拄着拐杖,用昏黄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皇上。
这双眼让君文博愧疚起来,这是他的子民现在看看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崇敬,没有崇拜,也没有该有的敬畏,只有惧怕与悲凉。
此刻他觉得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也不是那么有道理,被害者要遭受这些惩罚方能状告贵胄子弟,对百姓是不公平的。
老话常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他真的做到了吗?不由得反思为何韩韫深能得民心,他只能获得骂名?
“老人家你说得对,朕不该让受害者在多受磨难,这针板朕决定免了!”数百双眼眸看着他,从悲凉没有希望到喜悦,崇拜,只是短短的时间内改变。
大堂上百人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真是明君啊!!”
此时皇上的内心是震撼的,也是被感动的。
“阅读状纸吧!”君文博觉得自己想要做明君的路途任道路远,闭上眼眸聆听这些悲惨的案件。
上百分的状纸足足读了三个时辰,阅读官换了五个人……
“小宁,你讲讲昨日生的事。”
“嗯,叔叔是这样的,我正在院子里给韩韫深晒太阳,结果陈管家就来跟我讲店里生了事情……”她原原本本地把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分毫不差。
“不对,你说谎,明明是你单方面殴打我们!”吕栋知道不能全让苏奕宁把事情都说了,他狡辩起来。
“哦,我打你们咋地?你们有意见?我就是愿意打你们,我从来没有否认我打你们了呀。”她天真无邪地看着他们,一副不服你打回来呀。
她撇了撇小嘴嘟囔道:“一群就知道打女人的窝囊废,你们就是仗着阿秀不敢打你们,我是王妃可不怕你们!”
“住口,朕问你们话了吗?大殿之上岂是你们随意争吵之地?高严何在?”皇帝从内心已经相信了百姓的话,他们在狡辩也不过是小丑而已。
“奴才在。”高严连忙上前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摆手两边的御林军一左一右的把这两人拖出了殿外。
扰乱大殿秩序,无视君王,罚鬓挞三十下。熟语就是用竹条扇嘴巴子三十下。
试想一下身高一米八以上膀大腰圆的大汉,手里拿着竹条用力抽嘴巴子的情形…一下都能让人皮开肉绽,三十下之后两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长德候,武安伯全都赶来皇宫,刚刚到大殿前就看见自己的嫡子被御林军抽得血花四溅,场面那叫一个惨烈。
吕栋两人看见自己亲爹来了,死寂的眼眸爆出希望的光,手舞足蹈挣扎着求自己爹爹救自己。
两人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们惨烈的模样,模样谦卑走进了大殿。
进门就跪了下去,再次抬头之后已经是老泪纵横,对着告状的百姓们磕头认错声泪俱下道:“父老乡亲是我们对不起大家了,给你们磕头认错了!!”
“皇上,我们教子不严才闯了如此大祸,我们不求他们能活命,只求亡魂能够安息,有什么惩罚我们都愿意接受。”
两人来的时候已经说好了对策,不管是什么他们都认罚,现在儿子已经不重要了,爵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