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终于憋不住了?想让我请奏把定国公给你们这一房?”定老国公在看完父子俩不再装了后,是闭了闭眼,也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司庭耀听着老父亲这样问,压抑在心里的不满情绪终于也爆了:“定国公的爵位大哥可以得到,我们这一房为什么就什么都得不到?大哥一家在北关州,为朝廷尽忠,我们也在家尽孝啊,父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们在陪着您,您老看不见吗?”
定老国公没搭理他,继续说道:“把你们这一房留在府里,是为了看着你们,怕你们惹祸,连累到司家,甚至是连累到你姐姐。我不会教你,你也不会教妻,也不会教子女。你们这一房,败了……”
司景琪大怒:“祖父,您看不上父亲,所以也看不上我,更看不上母亲,您这是偏见。”
“就凭你们这一房做下的腌臜事,我有偏见还不行吗?景琪,你扪心自问,文比不过景川、景瑜,武比不过景澄,你有什么资格继承定国公的荣誉?”
定老国公严厉的盯着司景琪,继续说道:“当年,甜姐从北关州回来京城找婆家的时候,你母亲是怎么做的,差点把甜姐推进火坑里,这事,是你母亲和你还有你三妹一起做的吧,你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我、还有你大伯一家都知道,如果不是我压着,你大伯母一个人就能把你们一家给劈了,只是让你外祖家落败都是手下留情了。”
司景琪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又看了看司景川和司景瑜,见两个人没什么表情,胆子又大了一点:“祖父,您说什么呢,二堂姐当年生了什么事?还有,我外祖家的事是大伯母做的?”
定老国公看着顽固不化的司景琪道:“我不想说了,老二,回去收拾东西离开国公府吧,以后的路自己走吧,我再也不会管你们了,我也管不好。还有,定国公这个爵位也别惦记了,就算我想给你们,圣上也不会答应,你们守不住。”
看着一切算计都泡了汤,司景琪疯狂的喊着:“祖父,当年二堂姐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您老明察,都是我娘一个人的主意,身为人子,我不得不为。”
“咣啷”“咣啷”先后两个杯盖都掉到了地上,
司景川冷冷的看着司景琪道:“堂弟这是要祖父重新查证当年的事吗?好,我同意。”
一直没说话的司景瑜也接着说:“我也同意,查出来,该谁的责任就谁担着,不能报官的,就家族秘密处置了。毕竟,敢对亲人下手,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你们,你们……你们就是嫉妒我们一直在祖父身边,想要这定国公府,所以,才栽赃给我们。”司景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司庭耀不说话,任由儿子疯。
“立刻搬出去,不然,我请族里把你们一房出族。”
“父亲,您好狠的心啊。”司庭耀知道事情已无回转的余地,是拉着儿子走了。
定老国公看着二儿子一家,是真的伤心了:“景川,派人盯着你二叔一家,别让他们闯出什么祸来。”
“祖父放心,我会安排好的,您也累了,去歇息吧。”司景川恨不得把司庭耀一家给出族。
原来在北关州并不知道司庭耀一家的人品,他和司景瑜住进国公府后,司庭耀一家从排斥他们兄弟两个,到现在的敌对。
碍于定国公的面子,兄弟两个一直都在忍耐,今天终于把这一家清出去了。
定老国公在司景川和司景瑜的搀扶下,准备回房小憩,不出意外的,司二夫人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父亲,您不能把我们赶出去啊,我们得在您面前尽孝啊,父亲,您老莫要听一些闲话啊,我们家也姓司啊。”
定老国公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个司二夫人,人不聪明,又爱算计,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景川,府里的事情你和景瑜多费心了,我先回了。”定老国公是理都没理胡闹的司二夫人,就让人扶着走了。
司二夫人看着老头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是开始撒泼:“好啊,两个狼崽子,就知道挑拨,把我们一房赶出府了,你们就能独霸这国公府了,是不是?”
“二婶,你们一家和我家早就分家了,我父亲是长子,这国公府是我家,是您一家这么多年来一直赖在府里不走的。”司景川毫不留情的怼着司二夫人。
司二夫人听着更气了,这么多年的筹谋算计,一下子就付诸东流了,怎么能甘心:“什么你家,这是我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们在老爷子面前尽孝,你们在哪里呢?你们还在北关州吃沙呢,看着老爷子老了,没几年活头了,就急巴巴的跑回来,抢老爷子的东西,呸,老娘不会让你得逞的。”
听到司二夫人咒骂定老国公,司景瑜是气的直接命令:“来人,把她嘴给我堵了,抽八个耳光,然后,扔出府去,还有,去看着二房,不允许他们带走一件不属于他们的,申时之前,他们必须离开。”
司二夫人还想耍横,直接就被堵了嘴,打了嘴巴,拖了出去。
司景川看着被拖走的司二夫人,有点担心的说道:“老三,这样做,爷爷会伤心的,二叔不明白爷爷的苦心,咱们得明白。”
司景瑜面不改色的说道:“就是因为明白爷爷的苦心,才会派人看着他们,而不是灭了他们。”
司景川:“老三,其实,你更适合做这府里的当家人,我太心慈了,对二叔一家一直下不了手。”
“司二,你个老狐狸,一直磨磨唧唧的,不就是想让我做坏人吗?装什么装,你能骗得了爷爷,能骗得了我?你心慈?老爹当时不让你从武,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怕你杀戮太重,造孽太深,得罪了老天爷。”司景瑜依旧面无表情的掏着自家二哥的老底。
司景川一点都不好意思,哈哈大笑的搂着弟弟:“你说,司景琪那个傻子,怎么就认为他比你强呢,如果他知道你是咱们兄弟三人中坏水最多的一个,会怎么样?“
“不是坏水,是办法,主意。你个不通文墨的莽夫。”
“我不通文墨?那司景琪可是亲口承认文不如我的,那他岂不是傻子?”
“行了,别说了,你没看到他都快要被你气死了吗?”
司景琪刚收拾好,出了院门,就听见两兄弟在嘀咕,听清楚内容后,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个字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