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太走了,跪着的人终于慌了,“夫人饶命啊,都是我娘,找他,都是他蛊惑的我们,我们不能不孝啊。”一直没说话的范福媳妇毛氏开始哭喊。
“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晚了。”
“玉简,你也累了,回房歇着吧,等会儿的场面你现在不宜见到。”看到大儿媳挺着大肚子,6夫人有点心疼。
玉简笑了笑:“无碍,处置几个奴才而已,没什么可怕的,我和孩子这点胆量还是有的。”
“好,是我们6家的媳妇”。
6夫人夸了一句后道:“来人,范嬷嬷,范舒,以奴充主,意图谋害主家,杖杀,所有人去观刑;范福夫妇同罪,范福二子,念其年纪尚小,同范嬷嬷其他儿女一同卖。”
“是”
看着自己真的要死了,范舒也不装了,“6夫人,我们现在是良籍,你不能打杀我们,如果我们有罪,请把我们送去官府,而不是你滥用私刑。”
6夫人看了看范舒,对刚刚醒来的范嬷嬷说道:“就这样的一个蠢人,你居然敢让他进来当主子,你真的是找死。”
“浅蓝,告诉他,让他死个明白,不然,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了。”
丫头浅蓝背课文似的开始讲:“范福诈死后,以望京村二族长家四儿子俞四海的名义登记在册,因二族长俞长生常年在外做生意,村里人并没有几个人见过俞四海的模样。在范福一家被带离望京村时,真正的俞四海和村长,族老等人去了当地衙门报案,假的俞四海良籍已被注销,恢复奴籍,名范福,其所生子女皆为奴籍。”
说完,浅蓝对范舒道:“这回可以死了吗?”
6言看了看浅蓝,想笑,又不能,只能憋着,不知道的人以为浅蓝很幽默,其实,浅蓝是天生缺根筋,直来直往的性格,不太明白话中话的意思。
范舒听着,满脸扭曲的对着范嬷嬷大吼道:“你个死老太婆,害死我了,我好好的小姑娘被你给毁了,我掐死你。”
“拖出去,用刑”,
6夫人看着范舒就恶心。
“浅蓝,去看着点,亲眼看到他们咽气。”
“是,夫人不用担心,我让人把他们火葬。不死都不行。”6夫人嘴动了动,没出声。
6家这边在忙着杀人。
唐爷爷和张姥爷找到张达,把事情说了一遍,张达听后,悄声的说道:“五伯,据我所知,这个黄家女和6大统领的长子6骁有点不清楚,你看要不要把这事给6大统领说一声,这黄英万一和逆党有关,6家也好有个准备,也能早点择出来。”
唐爷爷有点意外:“好了,我知道了,这事该怎么和麦大人说,你自己掂量,我们先回了,你去忙吧。”
唐爷爷到家后,想了想,写了一封信,让人喊来程叔程万里,“程子,派个靠谱的人把信交给6震霆6大统领,记住,亲自交到6大统领手里,不要经过别人的手。”
“东家放心,我亲自去。”
很快,程叔就被带到了6震霆跟前,程万里掏出信,说道:“大统领,我们东家说看完信后就烧掉。”
“替我谢谢唐老,我知道了。”6震霆挥了挥手,人都退下了,只剩下6骁了,6震霆看完信,没说话,
“爹,怎么了?”6震霆把信递给他:“自己看”,
看完信,6骁整个人都不对了,“爹,黄英怎么可能……,也许。。。。。”
“也许什么?你也编不下去了?现在就是看能不能抓到那个送信的人,看看能不能从送信的人嘴里问出点什么了,现在信被毁了,黄家女肯定是死不承认。信里写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咱们先等消息吧,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父亲,只是个送信的,咱们是不是过于小心了?”
“只是个送信的?!6骁,你要死,别连累整个6家,你没看唐老的信吗?唐老特意强调送信人功夫扎实,很可能是死士,不是我瞧不上黄家,一个六品官,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居然和死士有来往,这本身就有问题。6骁,你好好想想吧,别忘了,你身上穿的是什么!”6震霆说完,叹了口气就离开了,6骁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能在御林军里做到五品官,除了老爹的庇佑,还是要有点真本事的,况且,6骁还是家里的长子,是经过6震霆夫妇精心教导的,黄英家的事情他怎么想不明白呢,只是心里有点难以接受罢了。
五城兵马司得到消息后,立刻拿人,很顺利的就把化名为蔡阿才的探子给抓到了,审讯了一天,啥都没问出来,麦指挥使无奈的把张达叫来想想办法,张达用上了老爷子教的手段,蔡阿才扛不住了才招。
看着供词,麦指挥使立刻聚兵,前往各府拿人,同时联系了御林军,在宫里抓人,没想到,这个蔡阿才还真的是个人物,安插在各个府邸的探子他居然知道一大半,这下子,又清理出一些老鼠,世道又能清明了点。只是可惜,等张达等人问到幕后指使之人时,蔡阿才扛不住,死了。
张达看了看道:“死了,前面打的太厉害了,没撑住。”
麦指挥使看了看探子,道:“无碍,等这件事了结后,把你的本事都亮出来,教教这帮小子,一群就知道用蛮力的玩意儿。”
“是”
6震霆接到消息后,立刻和皇上一起开始了又一轮的清宫,除了蔡阿才提供的四个宫人外,还把平时手里有人命的奴才也给清了出来。
皇上也要过年啊,这大过年的时候,来了这些事多扫兴,所以,这些人也是倒了霉了,当场就被御林军给绞杀了。
知道蔡阿才没有供出黄英,麦冬和6震霆等人商议,不动黄英,先派人盯她。
又一波探子被抓,各个府邸都开始忙碌的清理,每个府里都怕有逆党的人,所以,宁可错杀,不可漏掉。一时间,整个京城的气氛都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