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几个倚老卖老的家伙,唐爷爷直接奔向唐九,“小九,醒了啊,怎么不在家好好的养着,带她来这里干什么?”最后一句话是对张氏说的。
“爷爷,”小九朝着大胡子爷爷笑笑,
唐爷爷不想在和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转过头直接对村长说:“村长,既然孩子都到了,就让他们说说吧,谁是谁非咱们好好断断,不能白白的让我家孙女遭罪,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毕竟,我们家现在还是村里的人。”
村长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看来,今天是一定要拿出个真章来,不然,唐家人不会罢休,再看看唐爷爷,村长打了一个激灵,这是当过兵,杀过北夷蛮人的狠角色,手里见过血的,怎么忘了呢。还有唐坤,几年前是走镖的,据说,在走镖的时候碰到过山匪,也是杀过人的。
村长理了理头绪,对唐坤道:“唐家老大,把二狗放了吧,那是个软蛋,他不敢把你咋样的。“
“希望村长给我们一家一个公平的决断,”唐坤狠狠的碾了陈二狗一脚,疼的他嗷嗷叫,
“滚”
大壮娘被打了,本来指望大壮爹给自己找回面子,可是,现在,看看族老也被人家给怼回来了,夫妻俩是典型的欺软怕硬,都不敢上前了,缩在一边。
村长没理两个蠢货,直接对一个胖小子说道:“大壮,你说说,你们昨天你们几个人,都干了什么?有没有打唐家二丫头,不要说谎,说谎会被雷劈的!”
村长还是有威严的,大壮这个熊孩子是和她爹娘一样,欺软怕硬,看到他爹娘被收拾,早就怂了,当问道为什么要拿石子砸小九的时候,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娘说了,唐九就是个扫把星,有她在村里,村里人都不会好过,我们打死她,是替天行道,村里人会感激我们的。”
陈氏族长听到这话,恨不得缝了大壮的嘴。
但是,他们还死撑:“大壮一个孩子的话不足信,”
看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几个老家伙,唐家人只是冷笑,村长也怒了,直接对自己的孙子说:“金宝,你来说,昨天你看到了什么,又干了什么?不要怕,实话实说。”
金宝虽然只有八岁,可是却很懂一些事了,刚刚奶奶和他讲,让他不要说任何事情,毕竟,他们还要在村里住下去,如果得罪了村里的一些人的话,即使爷爷是村长,也是防不住人使坏的。可是,看爷爷的意思是想帮唐叔家了。
金宝低着头,想了想道:“昨天,我下学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村口的小池塘,看到大壮,铁蛋,二柱还有大河叔家的雅姐一起在朝小池塘仍石头,我跑到跟前看到小九躺在里面,大壮他们一边扔石头,还一边说,要砸死小九,说小九是祸害,是灾星,他们是替天行道,他们还邀我一起砸小九。雅姐还说,如果我砸了小九,她就把鸡蛋分一半给我吃。我没吃雅姐的鸡蛋,也没砸小九,我拿着竹竿子把他们都打跑了,把小九从泥里拖出来后,看到小九的脸上都是血,吓坏了,就跑去准备找坤子叔,跑到一半路,就遇到唐爷爷了,然后,唐爷爷就把小九抱回家了。”
金宝说完,听到的人都怒了,唐九一家更是气愤,唐爷爷直接拍桌子指着几家大人道:“陈二狗,铁蛋他爷,陈丰收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有唐大河,族人啊,雅姐才八岁,看看让你们给教成什么了?”
唐坤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们家这是碍谁的眼了,要这么祸害他闺女。
“唐老弟,这个孩子的事,下手没个轻重的,你看看,你家孙女也没什么事,晚一点,我让铁蛋她娘收拾点鸡蛋去给小九好好补补,你看行不?”
铁蛋爷爷想把这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推脱在孩子打闹上面,怎么,你唐家要还是追究,就是不懂事了,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唐爷爷听到这些,看了看其他几家,气笑了,“你们几家也是这个意思?我孙女在家里昏迷了一天一夜,差点死了,这叫没事?”
其他几家人,当然也是这个意思,就算是他们孩子打的又怎样,这人不是没死吗?唐家人怎么就揪着这事没完没了了,天有些闷,让人有些烦躁。唐爷爷看到这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低下头问雅姐:“雅姐,小九的鸡蛋是不是你抢走的?”
“五伯,你怎么这么问话,我家雅姐还不到八岁,你怎么能说她抢东西呢,这让他一个小姑娘家以后怎么做人?”
陈大河的媳妇邓氏第一个跳出来指责,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哽咽的道:“雅姐,你说一下,你昨天有没有抢小九的鸡蛋,有没有打小九妹妹?”
八岁的雅姐,长得高高壮壮的,低着头,小声道:“我没有抢鸡蛋,也没打小九。”
唐爷爷看着雅姐,没说话,邓氏得意的扬了扬脸,更委屈了,对唐爷爷说:“五伯,五伯娘,我家雅姐可是好孩子,从来都不会说谎的,您老可别说什么抢不抢的了,太难听了,我们雅姐以后可是要加进城里的,这名声可不能被人污了。”
看着邓氏作死,小九给她机会:“雅姐姐,你说慌,你抢了我两个鸡蛋,还打我,拿石子打我,拿泥巴扔我。村长爷爷说,说谎是要被雷劈的。”说完,还缩了缩,似乎很害怕雅姐。
雅姐虽然已经八岁了,但是,似乎没那么聪明,听完这话,就炸毛了,小胖手指着唐九道:“你胡说,你就只有一个鸡蛋,我把你的鞋子都找了,就找到一个鸡蛋。还有一个鸡蛋你藏哪儿了?是大壮他们砸你的,我只是扔了泥巴,哇哇哇……。我不要被雷劈,是娘让我这么说的,不要劈我,要劈就劈娘…娘说谎了。。”
邓氏得意的嘴脸还没显摆完,就被亲生女儿给揭了老底,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扭曲的都变形了,狠狠的瞪着唐九,小丫头片子敢诈我家雅姐。
听着雅姐的话,大家看着邓氏的眼神都变了,以前大家对邓氏的印象都挺好,温柔,老实,镇子上的人,嫁进村里后,一直勤勤恳恳的,没想到啊,还有这么一手。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小算盘,以后可得离这样的人远一点,没准什么时候就被坑了。
村长指着邓氏:“抽她十个嘴巴,自己说谎,还连带教坏孩子,如果再陷害村里人,直接休了。”
陈村长这是真的生气了,不顾唐老六(邓氏的公公)的脸面了,直接让金宝娘当众扇了邓氏十个耳光。陈家族长和族老看到村长这样,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不过,他们有他们的心思,况且,这是唐氏族人的事,和他们陈氏没关系,所以,他们适时的闭嘴了,唐老六和唐大河顶不住了,准备拉着邓氏回家,可是,“站住,事情还没完,不能走。”
一直没说话的唐家族长话了,唐老六和唐大河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走了,老实的靠边站着。
收拾了大壮娘和邓氏,剩下的铁蛋爷和二柱爹都老实了。唐爷爷今天势必要把这事给掰扯明白,所以,又开始问其他两个孩子,得到的回答都是因为小九是小扫把星,打她是给村里人出气。听到这些话,唐家女人是气的哭了,男人是紧握拳头,如果不是有点理智,他们都想杀人了。
到此为止,事实已经很清楚,即使陈家人再怎么想辩解,也无能为力。最后,经过村长的协调,唐家人不告官了,但是欺负过唐九的四家大人要代替孩子在祠堂受罚,每家三十板子,如果以后再敢欺负人,出族;每家还要赔十两银子的医药费和二十个鸡蛋给唐九,这事就算过去了。开始,几家人不同意,怎么挨了板子还要出族,但是,唐家人也说了,不同意他们就报官,说是他们几家故意利用孩子来行杀人的勾当,毕竟是因为大人们的谩骂才让孩子们下毒手的。几家人和族老就都怂了,认罚。
几家人是叫苦不迭,十两银子,他们一年都可能攒不到十辆银子,就这样没了。还被族里处罚,要挨板子,如果他们有点文化,肯定要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几家人从村长家出来,把气都撒到雅姐身上,大壮娘第一个跳出来,今天,她是挨了打,受了罚,当家的还被拉去祠堂挨板子,满肚子委屈:“我说大河弟妹啊,你家雅姐看来真像你啊,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毒辣,还指使我家大壮,呸,黑了心的东西,”
邓氏今天被当中扇耳光,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心里及其愤怒,又被大壮娘嘲讽,也不装了,恶狠狠的道:“大壮娘,你想咋的,我告诉你,我家雅姐可是大师亲口说的有福之人,是福星投胎转世,再敢说我家雅姐坏话,小心老天爷会降下霹雷劈死你。”
被二舅母背着从村长家出来的小九就在他们后面,听到雷劈的时候,差点笑出了声:饶过雷神吧,他很忙,没空理你们这群无知的泼妇。不过,刚刚邓氏的话是什么意思?雅姐是福星又是怎么回事?和自己是扫把星有关吗?
爷爷奶奶,爹和娘没有回家,说是找村长还有事,让二舅母带她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