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铁塔藤原平骑马开路,中间是两辆马车,后面刘文蒙和常光远并骑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慢慢就来到一处高岗。
高岗上面停着许多人和马,把官道堵得风雨不透。
刘文蒙对常光远道:“看来,他们要动手了!常兄护着后面,我去会会他们!”
当刘文蒙骑马与铁塔藤原平站在一起时,就见高岗上冲过来一骑马,马上是一个五十余的老者,满脸银须,手执一柄银枪。
他来到两人前面,用枪批着藤原平:“识相的,把这个东瀛人留下来!”
刘文蒙这才清楚,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四女,而是藤原平。
刘文蒙拍马上前一步,仔细打量对方,由衷赞叹:这老者太精神了。
“老英雄,我们送家眷进京,这里面可没有什么东瀛人!”
“你小子不必打马虎,在沧州,医生给他看过病,知道他就是东瀛人!”
原来是这样。
察言观色,刘文蒙似乎已经明白面前拦道的老英雄是谁。
他想了想,道:“老英雄,他是东瀛人不假,但却是在下的朋友,还请您让开一条路,让我们走!”
“哼,你想带走东瀛人也可以,只要能赢了我手中的枪,我立马让道!否则,就留下这个东瀛人,你们自走!”
“老英雄一生侠义。我想知道,您留我朋友要做什么?”
此时,老者后面的一群人也上来,抽出兵器。
“你年纪不大,却说这么多废话。想走就动手!”
此时,云仙和张佩佩、郑甜甜、藤原英子均从马车上下来,她们并没有听见刘文蒙与老者的对话。看着前后围了这么多人,不明所以,所以手中都执着兵器。
刘文蒙抽出背上的铁笛子,跳下马向前走了两步:“老英雄,您一定认得这支铁笛子吧?”
马上的老者用眼一瞟铁笛子,脸色大变,急忙用手中银枪指着他,厉声喝问:“说,马大哥的铁笛子怎么在你手上?!”
从来人的神情看,刘文蒙知道自己猜得不错,立即单腿跪地,朗声说道:“晚辈刘文蒙,拜见王叔叔,我是剑笛侠的嫡传弟子,是师父把铁笛子传给了我!”
老者大惊,连忙跳下马,把枪扎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刘文蒙:“你说什么?你当真是马大哥的徒弟?!”
“王叔叔若不信,你看!”刘文蒙展身施出师父马真传给自己的得意剑招。
但他刚演示几招,老者就大叫着跑来拉着他:“贤侄,不用再演,我信了!”
他拉着刘文蒙的手,左看右看,竟然老泪纵横。
原来此人是沧州伏虎枪王敬中。当年他与马真结义,受到过马真很多帮助。在马真被通缉之际,他得知马家有难,就去了曲阜,只是已经晚了。孔方时杀了马家大小,他打听出飞天神鹰步文柏和师兄都参与了杀戮,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追到山西朵儿山他们的老巢,除掉了这两个穷凶极恶的武林败类。只是后来听说马真客死他乡,心里万分悲痛。
刘文蒙见师父义弟王敬中情绪好点,就把师父马真当初如何收他为徒一事,详细给他讲了。王敬中听说当年义兄并没死,又有了徒弟,心里万分高兴。
“王叔叔,我想问您,您一生侠义,怎么要找东瀛人的麻烦?”
“贤侄,不满你说,我的爱徒前些时在泰山打擂,遇到一个东瀛武士,两人交手还没几个回合,就被人家摔到擂下。他回来这么一说,我就很生气。我不是气乐平没本事,我是怕东瀛人把我们沧州习武的人看扁了。因此听说沧州城里有个东瀛人,还是练家子,就派了一帮弟子跟着。我想找他比划比划,看到底沧州人能不能赢了他们东瀛武士!这才等在这里!”
“王叔叔,当日泰山打擂,我也在场,您的弟子很争光。东瀛的武技与咱们虽同出一源,但在展中却有不少变化,他们更着重于实战。这个东瀛人名叫藤原平,是擂台上小林的手下,但武技更精一些。他们甘冒风险来大明学习武技,提高自身实力,这一点令我很佩服,所以就成了朋友。我想,也许正因为我们大明武林门派之争,不相往来,才是武学不能扬光大的软肋!”
“说得有理,说得有理。走,贤侄,我家就在高岗下,你们都随我家去。我也要好好学学东瀛武技!”
看王敬中兴高采烈的样子,刘文蒙不忍让他失望,就带着诸人进了庄子。
一众人在沧州外伏虎枪王家住着几天,相互校学武技,天竟下起雪来。
看看已是十一月了,刘文蒙与常光远极力谢绝王敬中挽留,向京师赶来。腊月初就到了繁华的京城。
张佩佩想把云仙和郑甜甜、藤原英子诸女安置在自己家里,但刘文蒙考虑到诸多不便,没有答应,就找了家客栈暂时住下来。
不久,他看相中一处位于京城东面的小四合院子,遂买下来整理一新,然后买了家当家什,柴米油盐,操置齐被褥铺盖,又雇了一对夫妇当佣工,这才把云仙、郑甜甜和藤原兄妹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