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
“还有什么事?”
刘文蒙动了一个心眼:“如果我告诉你,你也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哼,爱说不说,我才不会上你当!不过,你先说说你的条件。”
“既然你不答应,我说了也是白说,还是省点力气想着如何就近找家旅店!”
“只要你不是存心为难,或许我会答应呢!”
“其实这三件事只是举手之劳。你先把她放了,再告诉我你的名字,最后说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刘文蒙,你听着,那个女子既然是你媳妇,我肯定要放,但不是现在;至于我的名字,你没必要知道,只叫我师姐就行;我在金龙帮不是陷害你,是为了要引你出来,救你一命!”
“凭什么让我喊你师姐,又凭什么说救我?你害我还少吗?”
“因为我是泰山派登云子的弟子,入泰山派比你早,你当然要喊师姐。那天你以为给众人解毒,他们就会感激你吗?错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绝不会因你一点恩惠,被江湖中传为笑柄。相反,他们会转而一齐围攻你,说你是太公久的人。就像我做的那样,你不但逃不出来,而且带的媳妇也会被乱刀分尸。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该你告诉我了。”
刘文蒙想了想当时的情形,心中有些后怕。是的,倘若混战起来,他一个人走脱还容易,可五个女子怎么办?若如白衣女人所说,遭众人围攻,难免要出事。
“怎么不回答我?”
“我到金龙帮,是为了找天花宫的杨平,杀了他!”
“那么说来,在苏州大闹天花宫的果真就是你了!”
“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杀了天花宫的几个堂主,是众人都高兴的事,你怎么不喜欢被人知道?”
“这是我个人的事,我可以不回答!”
“好,我不求你回答,但还是劝你再考虑一下,能否跟我去见见我们主人!她很欣赏你!”
“我说过,不见陌生人!”
天已经亮了,虽然雨一直下着,但风却小了许多。乌黑的天空要等雨止怕是不行了,他们必须得走。
湿衣已经半干,他看了看身边的白衣女人散披肩,正愣愣地想着什么,显得特别的美,道了一声:“咱们走吧!”
女人醒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转而打量地上,见少了东西,脸色一红,问道:“那东西呢?”
“什么东西?”
“你别装傻,快拿来!”白衣女人伸手过来。
“太脏,我扔了!”刘文蒙有点不自然。
“你混蛋!给我捡回来!”白衣女人真的生气了,不过,在刘文蒙眼里,她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给你!”刘文蒙从身上掏出小肚兜,递给她。
“好啊,原来你骗我!”白衣女人追过来要打他,刘文蒙赶紧溜出了庙门。
“你别走,你还得抱着我!”白衣女人用被面裹好身子,向刘文蒙边喊边追。
刘文蒙很不容易找到一家农户,敲开门。出来的是位老者,他见二人一身水湿,神情甚是惊疑。
“老伯,我们在风雨中迷了路,您看天下这么大的雨,实在没地方躲避,您就让她进屋歇歇脚!”
老者听了刘文蒙的话,见他身后的女子瑟瑟抖,就点了点头,闪开门缝。
待白衣女进屋,老者见刘文蒙仍站在院中被雨淋着,就道:“你也进来吧,不过屋子不大,只好委屈你们了。”
刘文蒙走进屋子瞧了一眼,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内室,一间是堂屋。堂屋内十分简陋,中堂有条破旧的桌子,桌子上面放些盆盆罐罐,门后是些农具,地上放条小木凳,仅此而已。
刘文蒙本想张口要些吃的,但见他家境如此,只得闭口。
“嗨,年轻人,还没吃早饭吧,真对不着,家里米已经没有了,只有七个鸡蛋,你们凑乎着充充饥吧!”
老者叫老伴,为两人烧水。
不一会,鸡蛋汤端上来,刘文蒙和白衣女却难以下咽。
老者见白衣女衣不象衣,又浑身湿透,便让老婆领她进内屋中换了一身粗布衣衫,刘文蒙也顺便把外衣脱下拧了拧。
他向老者打问这地方的情形,老者不着叹息,说这地方地薄,种的粮根本不够吃;闲时到海边帮船或上山砍些木柴挣些零用,但挣的远远抵不了要的,什么国税、地捐,什么金龙帮保护费、宗族烧香钱。一年到头,连身衣服也添置不起。原来有三个儿子,两个下海没有回来,另一个儿子,到边关服役,一去几年,连个音信也没有,这是他最愁的事。老伴为此一年要哭好几次。
“老伯,我正要到北方去,您的儿子叫什么,我打听打听,或许能见着他,让他给您个回音!”
“他叫孙有福,二十岁上走的,今年该是二十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老伯,您不用担心,近几年边关平静,应该没事的!”
“那就托你的福,帮我找找他。如果有福不在了,我们两口子活着也真实没一点意思了!”
……
风雨稍着,二人告别老者夫妇,去寻找白衣人的下属。
刘文蒙和白衣女走走停停,午时到了海宁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