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刘文蒙并没有再听到动静,以为刚才听到的是风声。他想回屋,但不放心两人现在的情况,正要点燃蜡烛,看看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客房的后窗“叭”地打开了,一股冷风随即吹进来。
“采花大盗!?”刘文蒙瞬间明白了云仙和甜甜为什么会深睡不醒,原来早中了别人的迷香。他庆幸自己口渴,房间又没有水过来。否则,他想象不到后果会是什么。
采花大盗似乎很谨慎,在窗外等了片刻,才悄无声息地跳进屋里。
刘文蒙隐身在屏风后面,凑着淡淡的星光,看到从窗口跳进来的采花大盗一身黑衣,嘴脸都被包着。他手提一把利剑,在屋内静站一会,听见毫无声息,就要打亮火石点燃蜡烛。
刘文蒙手无兵器,自然不会让其点亮蜡烛,于是伸指去点对方要穴。只是不防屏风被风吹动,遮挡了一下。采花大盗顿时察觉屋内还有人,身影一闪,让刘文蒙的点出的手指居然落空。
看采花大盗扬剑刺来,刘文蒙来不及细想,伸手抓了手边的椅子去挡,顿时椅腿被剑削去一截。见一击不中,采花大盗又刺出第二剑、第三剑……而且他一柄剑在黑暗中似长了眼睛,不离刘文蒙的要害部位。
刘文蒙与采花大盗对了数招后,知道他的剑法并不弱于自己,不敢大意。他手中的椅子既大又不利相搏,只能左右招架,但不一会椅子就成了一堆碎木块。
黑暗中刘文蒙不敢使弹指神通,因为采花大盗就站在床边,他怕不小心伤着床上的云仙儿和郑甜甜。只能利用巧妙身法,引诱他离开
当手中的椅子所剩无几时,采花大盗也逼到他的身边。
看到对方已离开床边,刘文蒙扔下手中的椅把,运起弹指神功,向来人连连弹去。采花大盗显然没有料到他有如此神功,在身中两指后长剑落地,顿生怯意。他似乎也想到了刚才为什么刘文蒙不反击,因此退到床边,抓床上的人要挟。
刘文蒙看出他的念头,挺掌重重地拍向采花大盗,阻止他靠近床边。采花大盗与刘文蒙虽对了一掌,身体飞到后墙。
或许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刘文蒙,就扬手撒了一把东西,顿时出现一团浓烟。
刘文蒙怕采花大盗使诈,身体迅退到床边,护着云仙和甜甜。却不防采花大盗借此机会一跃飞出窗去,逃之夭夭。
刘文蒙不敢去追,他怕对方还有同伙,便摸索着从地上捡起采花大盗的利剑,静静地守护着床上的两人。
过了许久,刘文蒙见毫无动静,就上前关了窗户,点亮蜡烛。
他看到床上的云仙和郑甜甜仍处于昏睡状态,但夜里不便请医生来,只好坐守着她们。
天亮后,刘文蒙看看床上的云仙和甜甜,见她们沉沉睡着,仍是不醒。
赵铁友虽然把《药王神策》交给了刘文蒙,但他志向并不在此,因此并没有细细研读,否则,也不会现在张手无措了。现在,看到她们两人身上中了采花大盗的迷药,非常苦恼。
他心中焦急,把屋内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就走出她们的房间,去找况天安帮忙。没想到况天安不在,只好回到房中,翻出《药王神策》,希望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所好他有针对性,不久就找到三个解决江湖迷香的办法。从房间出来,刘文蒙请客栈的伙计帮忙,去药店按他写的方子去抓药,并借一个药锅过来。
正在刘文蒙等药之时,客栈另有伙计叫他下楼,说有人来找他。
刘文蒙从楼上下来,见大堂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见面就向他施了一礼:“是我穆友眼拙,不知公子是个高人,多有得罪了!”
当他开口说话,刘文蒙才认出是丐王。
今天的丐王把脸上的胡须毛刮了个干净,穿了一身干净的旧兰布大褂,满面红光,英姿勃。他递给刘文蒙一张纸,居然是一张一万的银票。
刘文蒙连忙给他:“我们当时只是玩一下,这个我不要!”
“公子千万别让我为难!武昌两府三地都知道,我穆友有我的规矩,认赌就要服输!或许公子认为我矫情,但言而无信,会被同行唾弃的!”
丐王说罢就要走人,刘文蒙犹豫一下,还是叫着他。
“穆兄慢走,我有件事想问一下!”
“公子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武昌汉口两府三镇中,有没有武功高强的采花大盗?”
丐王闻言一愣:“你怎么问这个?”
刘文蒙看着他直言道:“昨天晚上,我身边的两个妹妹被人用迷香迷晕,有一个人夜半入室,被我打跑了。我想知道,是不是武昌三镇上的人?”
丐王听了摇了摇头:“武昌三镇没有这样的人,你能详细说说过程吗?”
刘文蒙沉吟一下点点头,就说了昨夜的情况。
丐王听后说:“公子,你说的人,很有可能是天花宫千面阎罗杨平!”
“杨平?”
丐王道:“对,天花宫宫主千面阎罗杨平是个大淫贼,武艺高强。凡他看中的女子,总是先用特殊药物控制着,然后带到天花宫中作花女。不过,他的老巢在扬州,怎么会认识你这两个女扮男装的朋友呢?”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怎么救醒她们吗?”
“知道倒是知道!当年,我师父追杀杨平时,我曾亲眼见师父救过一个被杨平迷昏的女子,他是用内力把那人血脉镇着不让流转,再慢慢用内力推进血液流转。只是……要镇着她二人血脉,必须在四个时辰内不断输出内力给她们,内力如果不够,不仅难以达到功效,反而会使她们落下残疾。”
“穆兄,跟我上楼,你指点我出手,让我试试!”
刘文蒙在知道自己的办法只能解去一般迷香,就决定按丐王的方法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