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说错了,我们的甜甜什么都会做,行不行?”
“不行,除非哥哥讲个故事,我才不生气!”
甜甜性格活泼,想热闹一点。
“好,我现在就给你讲一个。”
刘文蒙笑了笑,讲道:“从前的从前,有一个老鼠精,专爱在晚上偷吃灯里的香油。一次、两次、三次,吃的时间长了,就被主人现。主人想,香油太贵,还是用豆油吧,老鼠吃了也没这么心疼。那知道第二天主人一起床,现坏了。那个老鼠精正站在灯边噘着嘴嘟嘟:我天生就会吃香油,还没学会吃豆油呢!”
甜甜见刘文蒙不讲了,就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老鼠精变成了个小姑娘,专爱噘嘴生小气呢!”
仙儿公主听了笑了,对甜甜说:“别听了,这是哥变着法儿说你呢!”
甜甜这时才明白过来:“文蒙哥你真坏,你才是老鼠精变的呢!这个不算,再讲一个正经的。”
一边说他还一边用手拉着刘文蒙央求。
“别闹了,今天不行,晚上还要你照护仙儿吃药呢!”
甜甜一脸不愿意,但还是躺在仙儿公主的身边不闹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刘文蒙才知道甜甜也病了。
一个病未好,一个又倒下,这个大年三十刘文蒙算是与“忙”打上交道:请医生、抓药、煎药、做饭、煎药、并准备年夜饭。
当外面鞭炮轰轰作响时,刘文蒙把大年夜的丰盛饭菜也端上来。
仙儿公主望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三个人默默地吃着年夜饭,各自想着心事。
吃过饭,刘文蒙让俩人休息,在药锅里放进药,慢火熨着,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火苗温柔地舔着锅底。
他眼前浮出了雅月——她现在还好吗?两年多不见,她一定十分担心自己,原想写封信给她的,但赵铁友不让。想起分别时她对自己的依恋,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这两年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刘文蒙不自觉地抽出铁笛子,轻轻地把玩着,仿佛已经回到家里,雅月此时一定会缠着他讲这三年生的事……
“文蒙哥,您是在想家人吗?”
甜甜已经睡熟了,仙儿公主轻轻地问。
“嗯!”
“我想和您说说话,好吗?”
“好,你想问什么?”无意中他把仙儿公主当成了雅月。
“我也想家,可我不知道爹妈长什么样子,他们现在做什么?”
刘文蒙下意识地惊觉:“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舅舅当时把我带到山里来,说那个大院不是我的家,我很小的时候丢了,被人捡到京城的!”
“赵——叔叔没告诉你什么?”
“舅舅说,是爹妈让他来找我的,让我待在山里十年,长大了再回去见他们!”
看刘文蒙静静地听着,仙儿公主继续道:“我倒挺想大院里的人,凤姐姐和玲姐姐待我很好,她们常常领我去大街上买冰糖葫芦吃,我觉得那时自己好开心。有一次鹰姐姐罚我洗衣服,凤姐姐因为护我,被龙哥哥训了一顿,害得我哭了好大一场。八岁那年,舅舅带我到山里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
“文蒙哥,你怎么不说话?听厌了吗?”
“我……没有,正听着呢,你说吧!”
“舅舅带我来山里后,找先生教我读书。以前没读过书,只能看几个哥哥上学屋,心里很羡慕。现在有了教自己的先生,就很用心学,不懂时就问。先生答不上,就被赵伯伯带走了。后来又来两个,但很快就被舅舅赶走了。哥哥来后,我提些以前几个先生答不来的问题,真怕你答不上来,可哥哥什么都会。我这才知道,哥可比前那几个先生懂的多。我知道哥学问很高,想让哥样样都教会我。可舅舅在哥来之前对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不准我多给你说话,也不许我私下见面。有几次哥病了,我也不能去看你,哥心里不怪我吧!”
“我不会怪的!”刘文蒙有点感动,看仙儿公主有些累,就倒了一杯开水端过去,“你的病没好利落,别多说话!”
仙儿公主接过来,脸有些红红的对他说:“哥,我大名叫云仙儿,舅舅说是父亲给我取的,以后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等我们去了你家里,我一定与嫂嫂好好相处!”
“嗯!好的!”
不过刘文蒙瞬间回过神来,问仙儿公主:“你知道雅月?”
“嗯!舅舅把哥的家人都告诉我了,说我过去后,要听话。等从南方回来,哥会带我回家的!”
刘文蒙听了仙儿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青面狐赵铁友早去过自己家里,难怪他会这么放心地把公主托付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