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欢退出办公室，身后是陈苒欢呼雀跃的声音：“南祁哥哥你真好，你放心，我肯定会做出成绩的。”
她扶着把手，微顿片刻才缓缓关上门。
到了下午，这件事就传遍了秘书处，同事们更是各种眼神交流，隐晦的观察着徐宁欢的反应。
陈苒则高调的订了外卖，送来时，她眉眼灿烂的给大家分发：“这些天多谢大家照顾啦，南祁哥哥说替我请你们喝咖啡。”
这话一出，立马引来羡艳纷纷。
“天呐，傅总对你好好呀。”
“没想到我们傅总只是外表看着冰冷，其实内里温柔。”
陈苒羞赧的听着众人调侃，看到徐宁欢坐在工位上没有动弹，主动拿了一杯咖啡送到她面前：“徐秘书，你的咖啡。”
徐宁欢压住起伏的心绪，接过来，礼貌而疏离道：“谢谢。”
陈苒依旧站在桌边：“徐秘书，天使城项目的事情你不介意吧？我也没想到南祁哥哥会直接给我的，你如果介意，我要不还是去跟他说，把项目还给你。”
徐宁欢心中烦闷，但还得耐着性子回答：“我服从公司决定。”
陈苒语气忽然哽咽起来：“徐秘书，你还是在怪我吗？”
徐宁欢险些被气笑了，她抬起头，表情平静的可怕：“陈小姐，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过怪你的话。”
“那你也不介意项目的事吗？”陈苒抽噎着追问。
怎么可能不介意！
可她胳膊扭不过大腿，傅南祁明摆着力顶陈苒，她能怎么办？
现在既得利益者，还要逼着她说没关系！
一股无从发泄的憋闷感忽然急速膨胀，堵在徐宁欢心间，她霍然起身，想要发泄却又被现实死死压住。
她抓紧了桌沿，指甲受力传来剧痛，拉扯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徐宁欢几次深呼吸，丢下句：“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话落，便直接越过陈苒离开。
进了洗手间，她拧开水龙头掬了捧冷水浇淋在脸上，反复几次，才狠狠压下胸腔间汹涌的情绪。
她抬头，和镜中狼狈的自己对视。
镜中人面容瓷白，眉眼微挑而昳丽，精致的妆容如同面具般覆在脸上，遮掩了所有的疲惫和不甘。
看起来也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和陈苒那般清纯的小姑娘比起来，愈发索然无味。
徐宁欢自嘲一笑，抽出纸巾擦干水渍，随手丢进垃圾桶。
为了避免被陈苒追着问项目的事情，她下午干脆借着给别的公司送文件的机会，直接躲了出去。
这一跑，就是几个小时。
再回到公司的时候，徐宁欢累的有些抬不起脚。
她往秘书处走，经过会客室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怒喝：“你给老子滚蛋！老子要见你们傅总，听见没有？”
“你算什么东西，狗屁不懂也往我面前凑，傅氏没人了是吗？”
徐宁欢脚步顿住，拧眉朝会议室走去，正要探查情况，门忽然从里面拉开，陈苒捂着脸跑出来。
看到她站在门口，狠狠瞪了她一眼，含着泪跑开了。
而会客室里，男人愤怒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停：“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傅氏就是仗势欺人，今天这事儿没个交代，我跟你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