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时机未到,两个贱人不在她面前。
田老太拿贱人没办法。
但她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就睡了这么一个脏东西,还替崔老头那个男贱人开枝散叶生了一堆孩子,田老太心里就咯应的不行,顾不上脸面,她挥动着双手啪啪啪给自己一口气扇了十几个大耳巴子。
“娘,别打了,快住手。”
“我们没必要为了两个贱人犯的错为难自己。”
“你现在就算铁了心要打死自己也回不到从前了,咱们还不如鼓起勇气向前看,跟墨小子去山里找那个老畜牲问清楚,当年他倒插门混进田家是为了什么?他打算在田家得到什么东西?”舒晴见不得婆婆为了一个畜牲伤心。赶抓住她的手好言相劝。
“田老六家的说的不错。”
“田婶子没必要为了三十多年前的一个错误自责。”
“崔叔他与情妇煞费苦心从婶子手里抢走一个儿子,又把情妇生的儿子送到你身边待着,这里面肯定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藏在里面,田婶子走,咱去找那个贱人问清楚。”
魏大头也一脸悲愤地上前扶起田老太。
还为田老太出谋划策。
白杨村背靠大山,村民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祖祖辈辈都没有出现过这么恶劣的事,哪知道他们靠着小福星刚拿了一张模范村的奖状崔老头子就撕破了这种集体荣誉,他们怎能不恨呢?其他村民也嚷了起来:“田婶子,走,咱们带你去找崔老头和那老小三的麻利。”
然后有几个汉子哥上前,抓着田老太的胳膊就往外走。
舒晴见状,她正欲拔腿跟上去。
她却被镇长一把拉住了。
“田老六家的,你大着肚子不安全,你就留在村支部和村长的婆娘一起去看住你家那个不省心的二哥吧?”石财生叮嘱完后,也不管舒晴愿不愿意?大手一挥,背着手匆匆往外走去。
其他人也是斗智昂昂。
都不用石财生打招呼,他们随手抓起一个粗陋的武器就浩浩荡荡地往山上走去,远在下柳乡的接生婆还不知道,她当年干的好事被田丽萝这个小福星拆穿了。她还耀武扬威地拿着一根赶牛鞭往一个汉子哥身上猛抽,边上还有一只恶犬对那个汉子哥呲着狗牙乱叫。
这个汉子哥蜷缩在地上。
他身上,只穿了一套单薄的衣服。头上的头很长,长的都拖到了脏兮兮的地上。
他身下还护着一个相对来说干净一些的男娃儿。
在这严寒的冬日里冻的瑟瑟抖,那件单衣也被抽的稀吧烂,露出来的口子下是一条条咧着口子的伤口,狰狞难看,血流不止,地上打翻了一只破碗,散落了一地食物。
说是食物,还不如说那是猪都不吃的猪食。
那可不是嘛?在六十年代谁家能养一头猪那可不是当宝那般养着,几片野草叶子里夹杂着几粒米饭,剩下的全部都是一些沙子石头。
这哪是吃的?这叫心毒。
接生婆就是想杀了这个养了三十多年的野种。
“小王八蛋玩意儿,老娘好心好意拿了碗野菜粥给你吃,你倒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敢一手给我打翻在地,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把这些粥给我舔干净,我连你护着的那个小王八蛋都打一顿,听到没?”
“呜呜呜,”回答接生婆的是一片狗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