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聯想到自己的種種離譜傳聞,已經對八卦敬而?遠之了,但看到凌越的時候,他的眉骨靠近鬢角的位置貼了個隱形創可貼,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情書的八卦的之魂又燃燒,終於還是沒忍不住問了句:「你最近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指了指他的傷口。
凌越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看到那些謠言了,頓時氣笑了:「連你都?信?」
情書搖頭:「我不信,我就是八卦。」
倆人關係還不錯,所?以情書才忍不住多嘴的。
凌越倒也不在意,拉著她一起坐下來,「害」了聲,「別提了,我跟我前女友談戀愛的時候養了一條狗,她養的,跟我都?不大熟,但分手後她非說看見狗就想起我,覺得噁心?,就丟給我了,狗最近生病,我要給它餵藥,它對我又踢又咬的,我還沒教育好它,昨天被我媽媽接回家了,上車的時候我給它套牽引繩,又踢我,這?不就踢到臉了。」
情書沒見過他女朋友,也無從想像,於是只?是笑了下:「這?屬於戀愛期共同財產,確實無法分割。」
凌越不想提這?個,忍不住也八卦她一句:「網上說辰星的三公子在準備跟你求婚,真?的假的啊?」
最近在錄製節目,情書不想製造話題,就把?求婚戒指穿成項鍊戴脖子上塞衣領里了,這?會兒?掏出來給他看。
「已經領證了。」
凌越的表情驚訝極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每個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只?剩下震驚和不可置信,畢竟連情書自己都?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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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車上繼續補覺,下車的時候高高興興上樓去,可惜周祁硯還沒下班,她掏出手機看,才看到徐澤跟她說,周總臨時要見個合作方。
情書有點?不高興,大概是期望一遍一遍被磋磨的緣故。
哥哥說不著急,可她就是很著急。
但有時候總是事與願違的。
情書兀自去洗漱,莎莎姐在電話里像長輩一樣事無巨細叮囑她休息期間不要太放縱自己,好好吃飯,別熬夜,身體更?重要。
想到周祁硯看管她比親哥還負責,頓時又「嘖」了聲,「算了,你有哥哥貼身看著呢,用不著我操心?。」
情書低聲笑:「完了,你一說我才想起來被哥哥支配的恐懼。」
林莎莎也笑,問她:「你以前不聽話他會凶你嗎?」
周祁硯對情書極致溫柔耐心?,但誰都?能看出來,他根本不是什麼溫柔耐心?的人,即便是面?對情書,也隱隱有種強勢和霸道透出來。
情書想了想:「不會,因為我乖巧惹人愛,從小就討人喜歡,宋嘉瀾那種憤怒大狗,都?沒怎麼凶過我。」
「有你這?麼詆毀你親哥的嗎?」林莎莎見過幾次宋嘉瀾,在她印象里,宋嘉瀾雖然對情書毫不客氣,但他平日裡應該是個挺溫和禮貌的人。
情書掛了莎莎姐的電話又接到小段的消息,小段說自己孤寢難眠,說情書怎麼能在狗男人那裡流連忘返。
說完自顧自道:哦,你們結婚了,蒼天吶,你竟然結婚了。
「。」
小段最近一個人在望江月住著,情書的東西?大半還在那邊,哥哥的公寓裡其實沒什麼人氣,軟裝很少,色調灰寂,跟個酒店似的,一點?都?不像家,有時候情書自己都?很難意識到兩個人結婚了。
情書和媽媽爸爸哥哥嫂子挨個兒?通了一遍電話,所?有人都?打完招呼,周祁硯還是沒有回來。
於是她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周祁硯發消息:我討厭你。
手機設置了震動,他的西?褲里從來不放東西?,今天卻執拗地把?手機揣進了口袋裡,好像知道,她會等得不耐,然後會來騷擾他。
早早就安撫過,可也知道無濟於事。
她這?個人有時候是很執拗的,想要什麼,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不高興都?寫在臉上,要告訴你:我不開心?,只?要你說聲抱歉,她又會揚起笑臉,說我原諒你。
那麼明媚的一個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每次讓她難過,也就格外的愧疚。
臨時的安排,他實在推不開,像是命運的一個小小作弄,給人不好的預感。
他指尖輕敲桌面?,暴露內心?的急躁,對面?是個外國人,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熱情同他交流,興致來了,還要上下比劃,這?讓他忍不住想起從前在國外讀書的義大利室友,他一直都?不太喜歡吵鬧,但卻對他格外寬容,後來想想,大概是他眉飛色舞的時候,跟情書有點?像。
似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到現在,他的人生里到處都?是她的影子。
手機一直震動,他甚至都?能猜到她在家裡等得有多不耐煩,她明知道她這?時候打來電話,他容易找藉口出去接,但她並不,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但又不想真?的打擾她。
他也明知道自己不太方便去看消息,卻固執地要揣上手機,那細微的震動像是一種漫長的精神折磨,持續地戳弄他的心?髒和神經。
飯局結束,他起身的動作利落而?匆忙,車子在限內開到最快,命運終究還是沒有垂愛,一路紅燈,去見她,好像要跨越千山萬水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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