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霍彬這種拜高踩低的人,骨子裡就是欺軟怕硬,哪怕周祁硯跟他毫無利益關?系,但知道周祁硯是辰星的老總,也會巴巴地跪舔,骨子裡的劣根性。
對付這種人,搬周祁硯做靠山,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但宋情書沒有,甚至連暗示都沒有。
倒是對莊寒山還?能多講兩句。
梁致遠拿胳膊撞他,「怎麼?回事啊,她不會真喜歡莊寒山吧?」
周祁硯臉色很沉,並沒有說話,因為意識到,宋情書本來?就是個跟誰都能相處得來?的人,她對他的依賴多半也來?自於朝夕相處,但如果換個人,她應該也能處得很好。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真誠,周祁硯忍不住想起有人曾警告過他:「你?這不是對她好,你?的保護欲已經快要演化成控制欲和占有欲了,你?不能接受她出一丁點差錯,但她是個人,不是小貓小狗,出門在外?也不可能一帆風順萬事大吉,除非你?能保證你?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是的,他不能。
甚至於離開她的十年?,她也好好長大了,健健康康,漂漂亮亮,依舊單純可愛,純粹美好。
周祁硯感到一陣悲涼,有些自嘲地說了句:「抱歉,是我管太多了。」
宋情書心一驚,怕自己話說重了,忙攥緊他的手臂,輕聲說:「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很高興你?關?心我,我就是不想給你?添麻煩。你?那麼?忙,還?要操心我這種小事,我會很愧疚。」
一滴雨水斜著?飛進來?,正好飛進她的眼睛裡,她整個人一驚顫,下意識抬手,他的手卻先一步到了,指腹輕擦她眼角,低聲說:「這不是小事。」
娛樂圈的事可大可小,牽扯男女?關?系,就更?容易發散,霍彬剛剛靠那麼?近,到底是想要示好還?是試探她底線,她也說不好,如果周祁硯沒有來?,下一步會發生什麼?,確實?也沒有人知道。
宋情書以為他在後怕,於是抬頭笑了下,試圖安撫他:「現在他知道你?是我哥了,以後肯定不敢怎麼?樣了。」
周祁硯低頭看她,她眼神純粹而乾淨,像是毫無雜念。
半晌,他垂下眼睫,「嗯」一聲。
這條路挺長的,可卻突然變得好短,沒兩步路就到了她的酒店,酒店門口空無一人,宋情書剛剛是從後門出去的,後門是個倉庫小門,旁邊堆了不少物品,后街也不太乾淨,這會兒?她不好讓周祁硯走後門,到了酒店門口,回身看他,忍不住調侃一句:「今天製片好像誤會了,他可能覺得我是你?……」包養的情人。
但這句話她覺得不太好聽,就沒說完,只是笑了下,「這會兒?要是被人看見,更?說不清了。」
周祁硯單手插在口袋裡,黑色的雨傘收攏,支在地面,蜿蜒的水流順著?地磚流淌。
他低頭看著?,說一句:「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明天我會想辦法澄清一下。」
宋情書忙搖頭,實?在不想再麻煩他了。
「不用,不是什麼?大事。」宋情書仰頭看他,眯著?眼笑起來?,「而且被誤會挺好啊,說不定以後就沒人敢惹我了,我這個叫做狐假虎威。」
周祁硯看著?她,很久沒有說話。
宋情書被盯得不自在,不敢看他,說話都有些磕絆了,「不過也不太好,我要是有嫂子了,她可能……可能沒辦法接受。不好意思哥,我剛沒想那麼?多,我就……隨口說的。」
「沒有。」他突兀答了一句。
宋情書沒緩過來?,迷茫看他:「嗯?」
「沒有嫂子。」周祁硯莫名覺得焦躁煩悶,眉頭都忍不住皺起來?,「小書,我今天失眠,睡不著?,所以才出門的,沒想到會碰到你?。梁致遠是我自己的心理醫生,這些年?他一直幫我。你?那天讓我去看心理醫生,我沒說話。是因為我確實?一直在看心理醫生,也知道我對你?有點過分關?注。但我沒有惡意,也沒有要控制你?的意思,你?不舒服了記得告訴我,好不好?」
他特意把她單獨叫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宋情書一下子有些慌亂,這一刻也分不清自己擔心他心理狀況更?多,還?是自責自己當時為什麼?要口無遮攔更?多。
其實?從小她就覺得他內心有些憂鬱和陰沉,所以總是下意識很關?心他,大概是想讓他多感受一點愛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沒做到。
她什麼?也沒做好。
宋情書有點難過,眼眶瞬間變得通紅,眼淚懸在眼底搖搖欲墜,看起來?特別?可憐。
周祁硯抬手,指尖懸在她臉側,卻遲遲不敢再上手。
「別?哭。」他聲音壓抑而克制。
宋情書沒來?由地,握住他的手,把眼淚擦在他袖子上,好告訴他她沒把她當外?人。
她點點頭:「我沒有不舒服,我特別?高興,你?那會兒?走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了,我那年?年?底還?特別?幼稚地去跟著?姥姥去寺廟拜拜,我跟菩薩說,如果我哥能回來?,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後來?將近十年?都沒什麼?你?的消息,我以為我以後再也不可能見到你?了。見到你?了之後,我又怕你?不想理我了,怕我們沒話說了,以後會疏遠。所以之前?我加上你?的微信,我也不敢說話,但每天都會點開你?的朋友圈看看,可惜你?不愛發,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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