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書謠扶著膝蓋笑得不能自已,「不是,主要你哥未免太奇葩,幹嘛把你妝擦了。你也任他擦?不能光怪我,你看剛製片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誰家投資方總裁半夜十二點親自過來探班,帶吃的喝的,對導演和製片監製等等視而不見,一到片場先把自家女明星拖上車,二十分鐘才下車。
下車時候妝都擦乾淨了,這怎麼看都……不對勁吧。
小段這種知道內情的都忍不住倒抽氣,懷疑周總他是不是不當人。
何況是不知情的。
宋情書自己也覺得離譜,她抱頭,轉身面壁,把頭磕在牆上,悶聲狡辯:「他去找我的時候莊哥正好在,在陪我對戲。他可能怕我跟他真的處出來感情,就把我帶上車單獨教育了,他板著臉太嚇人了。」
小段點點頭,以金大腿的性格,倒真是他能幹出來的事:「但我還是覺得他管得也太寬了,還有為什麼大半夜來找你,教訓你姑且算他擔心你吃虧,幹嘛擦你的妝?」
誰家哥哥會給自己二十多歲的妹妹還擦臉啊。
她真的從頭到尾每件事都不理解。
宋情書試圖找理由,「他……他從小就這樣,強迫型人格,固執,潔癖,可能看見我髒得他難受,就抽了紙巾擦了……吧。我當時在走神,沒來得及制止,我反應過來已經乾淨了。」宋情書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當然更重要的其實是她對他的照顧太習以為常,她要背一半的鍋。
小段果然一臉迷惑:「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宋情書也懶得再解釋,「反正我也不知道他想幹嘛,但跟你想的肯定沒有關係。可能這會兒才有空吧,他那麼忙。也或許是梁醫生白天有事,只能晚上出來。」
她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小段,還是說服自己。
「你怎麼知道?萬一他就想潛規則你呢。」小段不想再刺激她,含糊又小聲地嘀咕一句。
說完看宋情書皺眉,忙又說了句,「好了好了,知道你們是兄妹了,但其他人不是不知道嘛,我是說別人會誤會。」
宋情書這會兒好煩,把自己摔進被子裡,「誰愛誤會誰誤會,反正大家給我編造的人物背景混亂的私生活已經夠豐富了,不差這一件兩件。」
小段湊過去抱住她躺在來,像媽媽抱孩子一樣拍拍她的背:「乖乖長大了。」
確實被誤解又怎麼樣呢,還能讓霍彬那種拜高踩低的人後背發涼一下。
說起這個她就忍不住眉飛色舞一下,「你是不知道霍彬剛剛的臉色,還跑來問我你跟周總很熟嗎?我笑了笑說沒理他,我看他快難受死了。」
一想到他今晚可能輾轉反側到處打聽宋情書和周祁硯的關係她就忍不住笑。
宋情書從鬱悶中抽出情緒,被逗笑,推了她一把,兩個人笑鬧著滾作一團,然後鑽進被子裡準備睡了。
臨睡前宋情書看了下手機,凌晨兩點鐘,周祁硯發消息說明天給她協調了半天的假,她留在酒店跟梁致遠面診。
宋情書想問那明天你還在嗎?但到最後也沒有問。
上一條消息還是她上周進組的時候發給他的,他只回了句:好。
他看起來對她又過分體貼又很冷淡的。
宋情書盯著聊天框出神很久,最後才合上手機。
今晚也不止宋情書和霍彬沒狀態,場務那邊也一直出錯,道具被烏導罵了三回了。
所以周祁硯一來,烏銘澤乾脆提前收工了。
宋情書那會兒坐自己保姆車回來,路上就開始下暴雨,周祁硯的車就跟在車後,宋情書一直趴在那裡看,明明不是他開車,可她還是一路盯著。
小段問她:「這麼黏人,你怎麼不上他的車啊。」
她默不作聲,心裡亂糟糟的。
這邊酒店早就滿了,周祁硯他們安排在其他酒店,摳群扒吧散令期其吾叄溜日更,完結文還有開,車小視頻宋情書什麼都想知道,可到底也沒敢多問。
不上他的車,不亂問話,收斂熱情和好奇……
這麼一套下來,她覺得自己快憋死了。
你在怕什麼?宋情書蒙上被子,無聲問自己。
「段寶,我覺得我可能生病了。」
今晚暴雨段書謠才過來陪她睡的,其實剛剛梁致遠聯繫過她,讓她留意一下她晚上的狀況,明天告訴他一下,但讓她不要跟宋情書說,所以她沒敢睡太沉。
半夢半醒聽到她說自己生病了,嚇也嚇死了。
這地方鳥不拉屎的,最近的醫院在幾公里外,條件也一般,附近的藥店這會兒怕是已經關門了。她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方案,最後竟然在想,要不要聯繫周總。
周祁硯雖然看起來人非常的奇怪以及嚇人,但好像確實很可靠的樣子。
「哪兒不舒服啊書書,晚上折騰太久感冒了?」段書謠去摸宋情書的額頭,擔憂道,「瘦太多了,體質都變差了,烏導說你已經太瘦了,可以再增點肥。我去給你買藥,順便回來給你弄點吃……」
宋情書拉住喋喋不休的段書謠,「我沒感冒,就是……我一想到周祁硯我就很難過。」
她把頭埋在小段脖子裡,哼哼唧唧蹭著,「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見到他很開心,我見不到他本來也好好的,可他在附近我就不停在想,我想跟他說話,我又怕他嫌我煩,想多了又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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