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掌柜也沒多想,只道,「屋子馬上整理出來,姑娘稍等。」
維帽姑娘心不在焉的點了頭,視線卻頻頻瞥向一樓房間。
她旁邊的表姑娘見狀低聲詢問:「表姐,那是什麼人?」
姑娘壓低聲音回:「是長青王府的世子,只是不知他為何在此處。方才一聲不吭,明顯是不想叫人知道他的身份……」
說到這裡,姑娘有些悔意。
她離京許久,心性竟也變得如此不沉穩,眾目睽睽之下便暴露了趙淵身份。
也不知趙淵是為何而來?
若是無意壞了對方的好事,她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在這種焦慮之下,幾人住進了天字號房。
等到天色微暗,眾人用過晚飯後,姑娘終是忍不住敲響了喬鳶飛的門。
喬鳶飛拉開,看著她道:「小姐有事?」
姑娘輕聲道:「可否容我進去說幾句話?」
喬鳶飛點點頭,側身叫她進來。
屋門掩上後,姑娘取下維帽,露出一張清麗婉約的面容。
她看著喬鳶飛說:「我是譚家大房嫡女譚婉,日前從陵州回京,不想今日遇到了長青王世子……」
說到這裡,譚婉面色有些惶惶:「可是我今日唐突,壞了世子的好事?」
喬鳶飛愣了下,下意識反問:「什麼好事?」
譚婉道:「世子掩人耳目來到宜縣,必是有什麼公幹,可我卻在大庭廣眾之下……」
喬鳶飛見她惶恐不似作假,便打斷安撫道:「沒有,世子沒有掩人耳目,也沒什麼公事。他是被意外關在城外的,譚三小姐不必擔心。」
譚婉聞言暗鬆口氣,回神後又是一愣:「你認得我?」
說罷,又似想起什麼,苦笑一聲:「也是,我譚婉在上京出了名,何人不識?」
喬鳶飛知道她說的是打了前未婚夫之事,看樣子,即便去了陵州避風頭,這事也成了這位三小姐的心病。
喬鳶飛沒順著承認,反而道:「不是因為這個,我叫喬鳶飛,是二房夫人喬氏的外甥女。前些日子,還在府上暫住過一段時間。」
譚婉再次吃驚的看過來。
她仔細打量著喬鳶飛的眉眼,半晌後才欣喜撫掌道:「果真。喬姑娘這眉眼像極了二嬸,我傍晚時瞧著你,就覺得有些熟悉,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原是表親之故。」
譚婉說著,語氣頗為親近道:「我年歲應當長喬姑娘些,便喚你喬妹妹可好?」
喬鳶飛卻說:「過了盛夏,我便十八了。」
譚婉頓了頓,從善如流的改口:「那我便喚你喬姐姐。今日與我一同來的妹妹,是我王家舅舅的嫡女清雯。她不善言辭,性情溫柔內斂,待明日我再將她請來介紹與喬姐姐。」
喬鳶飛對譚婉印象還不錯,便也爽利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