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書院裡,喬鳶飛展現出了極高的天賦。
書院的夫子誇讚她聰慧,同窗羨慕她學問做的好,常年不露面的山長甚至要收她做關門弟子……
那時候,爹娘才明白,不是喬鳶飛不好學,而是她學得東西不對。
書院裡的男子,讀的是四書五經,習得是六藝。他們學習如何做一個君子,學習如何修身齊家,如何治國平天下。
而女子,卻被教導要對丈夫敬順,要對舅姑曲從,要對叔妹和順。
專給女子教習的書籍中,充斥著卑弱、恭敬和逆來順受。
這是喬鳶飛自始至終都不能理解的。
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可以嬉笑玩鬧,女人卻要保持端莊穩重。不明白男人為什麼可以浪蕩風流,女人卻要三從四德、堅守忠貞。
更不明白的是,撰寫這些書的人也是女子,為何卻一定要「自我歧視」,將所有女性殘忍禁錮、踩入泥地?
正是因為這些不明白、為什麼,讓喬鳶飛自小叛逆,長了一身反骨。
直到她穿上男裝混入書院,才好像拿回了自己的人生,和男子一樣鮮活的人生。
從那之後,她便一直以男裝示人。
無人知道她爹娘膝下有個女兒,人人都以為她是個帶把的小子……這一切,直到她及笄!
「砰砰。」女傅不知何時走到喬鳶飛身邊,拿著戒尺敲了敲喬鳶飛的桌子。
喬鳶飛連忙收回思緒,坐正繼續聽課。
可沒聽一會兒,她又走神了。
認真說起來,這位女傅比她幼時的先生講課好聽多了。
但即便女傅知識淵博,講課也很風,可能傳授的內容有限,能聽進去的人真沒有幾個。
女傅大概也習慣了這種事,時間一到,便自顧自的帶著東西走了。
從頭到尾,她也沒關心過下面學生的狀態。
學堂里沒有了人管束,少女們便嘰嘰喳喳說起話來。
有那耐不住性子的,立刻來問喬鳶飛:「你不會就是文華郡主的伴讀吧?」
喬鳶飛點了頭:「是我。」
見她承認,少女們便當著她的面竊竊私語一番。私語結束了,又八卦的問:「郡主真打你了?」
喬鳶飛:「……嗯。」
少女們便掩唇驚訝的對視,隨後再將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數次竊竊私語,可喬鳶飛基本上都聽到她們在說什麼了。
一個說:「她長這麼好看,文華郡主不會是因為嫉妒才打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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