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收回手就要起身,可偏偏趙淵將她禁錮在懷裡,眸色深深道:「喬姑娘,第二次了。」
喬鳶飛猛地咬住唇,她臉頰發紅,似羞似怒。一雙勾人的眸子微縮,只盯著趙淵恨恨道:「我那次中了藥,世子應該看得出來。」
「是。」趙淵看著她,方才的冷意莫名散去,眼中似笑非笑,「若非如此,你早就沒命了。」
喬鳶飛便示意他的手:「既然世子知道,那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趙淵卻說:「不是你主動坐上來的嗎?」
喬鳶飛:「……」
她沒說話,可趙淵從她的眼神里看出,喬鳶飛心裡罵了很多話。
估計罵得還很髒。
見狀,趙淵更似長了反骨般,連連幾句話將喬鳶飛懟了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片刻後,已經處於下風的喬鳶飛突然轉移話題:「世子,你未婚妻跟人跑了。」
趙淵:「……」
他扭頭往竹林那處看,果然見三皇子愛憐的輕撫了下6令宜臉龐,然後牽著6令宜往浮翠園方向去了。
趁趙淵分神,喬鳶飛立馬推開他起身。
輪椅順著慣性往後滑了半步,喬鳶飛也退步,和趙淵拉開了距離。
她看著趙淵說:「看文華郡主那般維護世子,我以為世子是這上京所有貴女的春閨夢裡人呢。不成想,才貌雙全的未婚妻,竟然看上了別人。」
這一番嘲諷的話,對男人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
可趙淵卻只是斂了神色,平平淡淡道:「我不過是一廢人,談何春閨夢裡人?良禽擇木而棲,6相孫女出身顯赫,欲再上一層樓也無可厚非!」
喬鳶飛聽著,竟一時頓住。
比起有可能登頂皇位的貴妃之子,一個親王世子,還是廢了腿的,的確沒什麼可比性。
起碼,在表面看來是如此。
不過喬鳶飛想的卻不是這些,她看著趙淵,想著對方若是惱羞成怒,她還能再刺激幾句。可見趙淵這麼平靜坦然,她反倒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了。
說白了,他們兩人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只是趙淵喜歡多管閒事,她喜歡裝無辜,所以每每遇見都覺對方不順眼而已。
喬鳶飛沒再多說,只扭過頭去道:「我對世子的事不感興,世子還是先帶我去客院尋冬葉吧。」
趙淵看她一眼,點了頭。
兩人重並肩而行,一直到了客院,趙淵才說:「待會兒有人送來衣裳和藥,喬姑娘且稍等片刻。」
喬鳶飛沒有拒絕,進屋子去看昏迷的冬葉。
冬葉吸入迷藥不少,不過她底子紮實,喬鳶飛又是掐人中又是餵水後就很快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