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姐？」文華郡主眸子微動，眼底閃過一絲惡意。她又瞥一眼譚芸，不屑道，「你又是哪家的姑娘？怎麼瞧著格外眼生？」
譚芸道：「我是譚侍郎府上，二房之女譚芸，月前才從宣州回京。」
「譚家的呀？」文華郡主語氣怪異。
她掃視全場一圈，沒找到想看的人後撇嘴道：「我只記得，譚家有個被退了婚的三小姐譚婉，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聽文華郡主這麼說，譚芸臉色大變。
譚婉在譚家姊妹中行三，是王氏的嫡女，也是她們譚家兩房中最受重視的姑娘。
當初譚婉與伯府公子定了親，可那人不是個好東西，成天尋花問柳，還出言羞辱譚婉。
譚婉一怒之下出手打了那公子，伯夫人便藉此機會退了親，又私下散播譚婉粗鄙不堪的流言。
無奈之下，譚婉只能暫往陵州外祖家避風頭。
如今事情過去大半年了，上京八卦多得很，眾人也差不多都忘了這事。
可沒想到，文華郡主竟然當著這麼多人面，毫不顧忌的提起。
譚芸雖然與這位堂姐沒見過幾次面，可也聽母親誇過對方，說溫柔知禮，和她母親王氏完全不同。
再者，世家姑娘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又豈能叫人真糟踐了譚婉的名聲。
譚芸便強忍住怒意道：「郡主慎言。」
「慎言？」文華郡主高挑眉頭，冷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管起我來了？怎麼，你那姐姐被退婚一事不能說？你們若是覺得丟臉，就不該出門來。瞧瞧，你那被退婚的好姐姐不就一直沒臉出門嗎？」
譚芸被這話氣到了，她圓圓的小臉憋紅，朝對方怒目而視。
文華郡主瞬間沉臉，直接一鞭子甩過來：「賤人，敢瞪本郡主？」
喬鳶飛眼疾手快拽過譚芸，側身擋了這一鞭。
眾人只知文華郡主鞭子精緻好看，卻不知那鞭子內外裹了傷人的倒刺。
抽在喬鳶飛胳膊上，鑽心的疼猛地襲來，叫喬鳶飛忍不住縮了下身子。
「阿鳶姐姐。」譚芸腦中空白一瞬。
冬葉也失聲道：「姑娘！」
喬鳶飛咬牙，回過神後握緊兩人的手，輕輕搖了頭。
在皇權至上的上京城裡，面對這種權勢滔天的跋扈郡主，能退一步便退一步。
小不忍，則亂大謀。
可文華郡主卻並不打算放過她們。
喬鳶飛今日打扮雖不顯，可她眉眼精緻，靜立不語時，如一副仙姿玉色的美人畫。偶爾頓足抬手，又綽約多姿，將周圍一切都襯的黯然失色。
這樣的絕色美人，任何人站在其身邊都會成為陪襯。
便是文華郡主，怕也只能淪為綠葉。
想到這，文華郡主又不甘的甩來一鞭，竟是對準喬鳶飛的臉。
恰在此時，有道男子聲音從遠處匆忙傳來：「文華，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