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連忙對趙淵解釋:「世子千萬別信她!這女人最會栽贓陷害了。永亭侯被殺之事,絕對與我譚家沒任何關係。」
「大表哥怎能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喬鳶飛柔柔笑著,一步一步往譚暉面前走。
路過那兩把匕時,還順手撿起了一個把玩,「大表哥難道忘了,你與我互許終身,約定好殺了永亭侯便娶我為妻。難道這些話,如今都不算數了嗎?」
若是在往日,譚暉聽到這種話,巴不得湊上來占占便宜。
可現在,他卻是躲避不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誰與你約定終生了?你不過一個下賤的商戶女,豈能給我做妻?」
見喬鳶飛步步逼近,譚暉也不知怎得,心頭生出幾分恐懼。
他瑟縮著往趙淵身後去,語調也高昂尖利:「你水性楊花浪蕩下賤,勾引永亭侯不成又來勾引我,如今還想栽贓陷害我們譚家,你……你死不足惜!世子,她就是兇手,你快將她捉走!」
第21章你要當著本官的面行兇?
趙淵不為所動。
他悠閒的靠在輪椅上,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譚暉還在大罵,在急於撇清嫌疑時,他完全拋棄了往日的斯文面孔。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傳出來,叫趙淵也擰了眉。
反觀喬鳶飛,作為被罵的當事人,她卻平靜得過分。
她左手握著匕,鋒利的刃面閃著寒光,將那張俏臉映得有幾分陰冷。
她一步步朝著譚暉來,明亮的瞳孔里只裝下了譚暉的影子。
又或者,只裝下了譚暉的腦袋。
趙淵忍不住揚起了眉:難不成,她還真要當著自己的面殺人不成?
沒人知道喬鳶飛在想什麼。
暴風雨前的平靜,總能讓人生出無端的恐懼。
譚暉明知自己是個力氣出尋常女子的男人,也知有趙淵在,喬鳶飛不敢放肆。可看著喬鳶飛手持匕面無表情走來,他心底仍舊生出了膽顫。
「世子!」譚暉忍不住大叫,「她、她要殺人!」
趙淵揉揉眉頭,只覺得他聒噪。
喬鳶飛對這一幕視而不見,她走到趙淵面前時,突然揚起匕朝譚暉刺去!
譚暉抱頭蹲下,尖叫一聲:「世子救命!」
趙淵早就先他一步抓住了喬鳶飛的手腕,神色中帶著警告:「喬姑娘。」
喬鳶飛低頭看他:「趙世子有何指教?」
趙淵肅了臉,說道:「你要當著本官的面行兇?」
本官?
也是,這位王府世子,還在大理寺任職。
喬鳶飛不語,只往回抽手。
可趙淵抓得很緊,她沒有抽出來。
喬鳶飛乾脆卸了力,任由掌心的匕往下掉。卻在眨眼間,右手接住匕,再次朝著譚暉刺去。
她的動作很快,風馳電掣般,叫趙淵都晃了神。
匕格外鋒利,只是這手腕到底不中用了,堪堪削掉了譚暉的一點發梢而已。
「喬鳶飛!」趙淵驚其奸詐,一掌打掉匕,順勢抓住了喬鳶飛的另一隻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