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水就着咸菜疙瘩吃了四个包子,曹魏武捧着大茶缸子站在车窗前望着,
偶尔路过村庄时,由于积雪覆盖,土胚房看着矮趴趴的,家家户户都是木板大门,
这般景象以前只在网上看到过,
收回目光曹魏武开口问道:
“刘叔咱们现在这是在哪?”
“现在进入徒河境内了”
回答曹魏武的不是刘福生,而是司机,曹魏武转头一看,原来刘福生已经靠在那睡着了。
“到徒河了?下一站是奉城吧?”
“嗯,下一站咱们会停靠半个小时给火车加水。”
“正常的话还有十个小时左右。”
……
曹魏武跟司机聊着天,听着司机说着这些年铁路上的见闻,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突然司机站起身盯着窗外,曹魏武疑惑的看过去,
只见距离铁路十多米远十几个穿着大棉袄的半大孩子指着火车在叫着什么,其中还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拿起石头对着火车扔了过来,
由于火车快行驶,石头根本没打到车尾的火车头。
司机骂了一声后道:
“经常有败家孩子扔石头,习惯就好了。”
曹魏武一咧嘴没说啥,
娱乐匮乏,而熊孩子们就跟二哈一样,总想干点什么一鸣惊人在一群小伙伴中做最不同的那个。
曹魏武小时候也干过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摇摇头不再去想熊孩子的事情,而是想着这次到吉春能换回点什么,
大米,小米,野猪肉,黑木耳,榛蘑,人参鹿茸雪蛤油这是必须搞的,
玉米面也可以搞一些,到时候可以去大王庄换野物啥的,
呜呜呜~……哧……呜呜呜……哐啷哐啷……哧……
随着火车司机的拉笛声,火车慢慢驶入奉城北站,
打开门顿时一股寒风吹进来,曹魏武一个激灵,
“哎呦卧槽!这么冷?”
刺骨的寒风顺着脖领子袖口钻进衣服里,曹魏武打了一个寒颤。
刘福生笑着拍着曹魏武的肩膀道:
“冻掉下巴不是开玩笑的,走下车去活动活动。”
“知道东北会冷,没想到这么冷,这风比刀子划脸都难受。”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跳下火车。
前头的副列车长跟司机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着,
等走近了曹魏武才知道,原来之前那帮熊孩子把火车车玻璃砸碎了两块,
他们几人这几个小时换班用大衣堵着窗户感受着寒风的洗礼,人都冻傻了。
刘福生拍了拍副车长对几人道:
“肘快进调度室喝点热茶暖和暖和。”
曹魏武看着几人冻的鼻尖通红,庆幸自己这边没被熊孩子砸玻璃。
一行人留下四个值班的,剩下的都去调度室了,
曹魏武放下水壶就往厕所跑去。
憋了一路了,再不去就要炸了。
其实站在火车上也可以解决,就是太冷了,曹魏武怕给冻坏喽!
几分钟以后,曹魏武站在奉城调度室的暖气前烤着,
主要是把棉毡鞋烤热乎一些。
奉城这边口音就充满浓浓的东北味了,一股子刘英她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