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疯狗没有办法再赖在张纯良的房间里了。
因为渎神的玩家们对于它这个只知道沉溺在爸爸的温柔乡的坏狗意见很大,于是把它毫不留情地拖出了张纯良的房间。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还等着你艳压群芳呢。”屈安然把被疯狗扯坏的衣领拽了拽,胡言乱语地寒暄着。
“沈星移呢?”张纯良努力地掰开抱着他大腿的狗爪,随口问道。
自从从宴会厅离开后,他好像再也没有看见他的踪迹。
“他很忙的,毕竟是老大嘛,今天晚上需要准备很多的事情。”屈安然说道,“他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好好睡觉。”
张纯良有些不满地蹙起了眉:“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一些忙。”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忙碌着,只有张纯良受到了格外的优待,没有任何人给他布置工作。
他们的说辞非常体贴,扬言要照顾张纯良的颜面,让他一个人冷静几天,缓解情绪。
他恍惚间好像成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压寨夫人……
“虽然我们已经在严防死守,但是很遗憾,渎神内部并不安全。”屈安然耸了耸肩,好心劝阻道,“作为游戏之家的头号猎物,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张纯良有些憋屈地呼出了一口气,这种被所有人当成花瓶的特权,让他感觉有些难堪。
“对了。”屈安然不怕死地加了一句,“小贝公主今天晚上也要和我们一起,明天的生日会它是主角,需要进行一些特殊培训,今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睡,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吗?”
“屈安然,我不是废物。”张纯良无奈地争取道,“我还是觉得……我可以为大家出谋划策一下,还有,你们真的没有出什么事吗?我总觉得有些……”
“什么事都没有。”屈安然从口袋掏出一只小蚂蚱,简单粗暴地递到了张纯良的手上:“好好休息,做个好梦。”
张纯良捧着那只乖巧安静的小蚂蚱,有些难过地看着屈安然。
“对不起,张纯良。”屈安然玩世不恭的眼神里带了丝笑意,“但你知道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大家都很爱你,所以,相信我们一次好吗?”
“你们有事瞒着我。”张纯良轻声说道,“沈星移有危险,对吗?”
“没有,他很好。”屈安然立即回复道,“我用屈安逸誓,他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疯狗搂着张纯良的腿蹭了半天,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屈安然离开了。
张纯良看着少年狼狈地牵着狗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好像长高了一点。
他恍然间才意识到,屈安然只是一个18岁的少年。
可是他却已经如此成熟聪慧,看起来无坚不摧。
下一秒,疯狗忽然神经般向张纯良冲了回来,将屈安然猛地撞翻在地,在地上拖行了一段。
张纯良:“……”
他刚才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幻觉。
张纯良本以为这天晚上他会失眠,却不曾想他睡得极其安稳。
当他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老k的藤蔓在他的窗户边彻夜守护着,两朵类似向日葵一样的大花盘迎着人工太阳的方向慢悠悠地摇动。
张纯良清醒的动作很快便惊醒了沉眠的老k,它“咻”地扭过花盘,裂开了一张充满利齿的大嘴巴:“早安,良良,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你还可以再休息3o分钟。”
“早安,老k。”张纯良礼貌地问道,“你可以把头扭过去吗?”
“好的。”老k欣然应允。
大花盘背过脸,耐心地询问道:“早餐想吃什么,良良?渎神最近的伙食很不错哦~”
“面包就好。”张纯良无精打采地起身洗漱,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
他好像有些感冒了。
“热牛奶要来一点吗?”
张纯良正在洗手间刷着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警惕地扭过头去,却现老k竟然不请自来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朵背对着他的大花盘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那肥厚的叶片上还卷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和夹心面包。
张纯良被它神出鬼没的样子吓得脸都要绿了,一口牙膏沫呛在了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对不起,良良,我只想给你个惊喜。”老k有些愧疚,轻轻用叶片拍打起了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