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因為林緣和江溺的事情鬱悶起來,心口堵著一團似的不舒服。一晚沒睡的後勁很大,顧池的臉色也格外的差,鬱郁的洗了把臉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出了病房,在醫院後花園裡轉了轉到了早餐時間了才準備出去買早餐。
他是從後門花園那裡出去的,買完早餐就正好圍著醫院轉了半圈到了前門。
早晨的南陽很冷,溫度低的堪比初冬落雪。顧池穿的少,但好在身體素質不算很差,就是臉被凍得有些僵。
他一開始是埋著頭走路的,將臉埋在衣領下,上台階的時候才抬起頭,一偏頭餘光就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池本來視線還不算很清晰,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轉過身的時候顧池才倏地清醒,大步上前揪住了他的領子。
「江溺!」
顧池本來腦袋就不是很清醒,被早晨的將近零下的冷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但是卻是被氣成這樣的。
江溺的臉色比顧池還難看,連唇色都白了,黑髮凌亂不堪,衣服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一套,顧池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臉,和冰塊似的冷,也涼到了顧池心裡!
「你大早上在這裡做什麼?」
顧池壓抑著滿腔的怒氣和愧疚在明知故問。
江溺緊抿著唇,顧池偏過頭,又妄想用沉默來矇混過關。
顧池知道江溺是個不怕冷的人,這麼冷的天才穿兩件衣服也沒發抖,只是整個人靠近的時候都像是冒著寒氣。
「說話!」顧池腦袋都是空的,被江溺氣的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江溺這才轉過頭來,和顧池對視一眼又心虛的躲開,聲音啞的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我……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他又在轉移話題。
顧池咬牙切齒道:「你先告訴我,你這個時間為什麼會在這裡?現在你應該是在家裡準備去上學了吧?」
江溺眼睫微顫。
「昨天又沒有聽我的話是不是?」顧池的聲音很冷。
「我回去了。」江溺立馬道:「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了。」
「我不覺得你能起的這麼早。」
「我……」江溺下意識的想撒謊不想再讓顧池擔心,但想到自己答應過顧池不准再騙他,默了會兒還是老實回答說:「我睡不著,就過來了。」
顧池的心一抽,聲音也軟了下來:「昨天沒睡覺?」
「嗯。」
「幾點來的?什麼時候?」
「晚上,半夜,凌晨兩三點。」
「一晚上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