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江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這邊,眼神銳利的盯著楚陽:「清平飯館?」
「啊,是啊。」楚陽被他盯的有些瑟縮。
江溺沒再多說,拿起手機就往外走了。
高憷也意識到什麼,把飯放下跟在了江溺的身後。
楚陽一臉懵逼,但見兩個人都很著急的樣子,也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低聲問高憷:「怎麼了嗎?」
「顧池可能出事了。」
江溺去了楚陽說的清平飯館,在那裡看到了顧池為他點的飯還放在收銀台上。
收銀員看著一臉陰鷙的江溺,磕磕巴巴地說:「……他被一個戴著帽子的男的帶走了,那男的臉上有道疤,看起來像是來找麻煩的。」
「操!」
江溺對高憷說:「找人!」
「好。」
江溺是在學校後門的拐角處找到的顧池,那會兒顧池正坐在一個廢紙箱上面,平時整潔的頭髮都亂了,衣服也沾了灰,臉色不大好看。
他過來的時候顧池正在小心翼翼的摸自己的脖子。
顧池看到他,立馬用手心把脖子攏住了,驚訝的看著他和他身後那群人,站起來問:「你怎麼來了?」
江溺看著他不說話,臉色很沉,冰塊似的讓人心生寒意,向他走近的時候活像是踩在冰封的河面,繃出危險的裂痕。
甚至像極了前世這個時候的江溺,陰鬱乖戾,好像下一秒就能撲上來狠狠咬顧池一口。
江溺走到他面前才停住,如炬的目光鎖定在他脖子上,低聲說:「把手拿開。」
顧池自知理虧,也知道瞞不過江溺,乾脆鬆開了手。
一道鮮紅的刀痕橫陳在顧池脖子上,雖然不深,像是只是刀尖不經意間划過的,但也刺的江溺的眼睛生疼。
「那些人呢?」江溺問。
「地上呢。」
「……」
江溺是往前走了幾步拐了彎了才看到那些正從地上爬起來的人,但江溺的目光直接鎖定在了那個臉上有道疤的男人身上。
「高憷。」江溺沉聲說:「帶學長上車。」
顧池意識到什麼,拉住江溺,臉色凝重道:「我報警了。」
「學長。」江溺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下他脖子上的傷痕,將血跡在手指間碾了碾,像是要將這令他傷痛的血液溶進自己的身體,狠狠記住這種鈍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