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把玩银针的手随着萧云瑾的话逐渐停了下来。
相比于辛夷的惊讶,其余三人的反应就自然多了。
辛夷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他手指一动,指尖的银针便尽数收入腰间的带中:“可以啊小云瑾!”。
“那还用说!”,萧云瑾一仰头,丝毫不掩饰面上洋洋得意的神情。
萧云瑄见状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得瑟!”。
“嘶——”,萧云瑾跳脚揉着小腿看向兄长:“要不要这么狠啊!”。
萧云瑄白了他一眼,有点不太想搭理他。
时逾白打了个哈欠,他伸手拍了拍萧云瑾,顺势搭上他的肩,另一只手指向桌子上的:“别耽误时间了,快点交代那个木盒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云瑾抬手拍来时逾白的手,“我这不正要说呢吗?着什么急!”。
萧云瑾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放在手心上。
他抬头看向众人,挑眉卖着关子:“猜猜看,这里是什么?”。
“快说!”,萧逸有些不耐烦了。
这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才聊完了一个布防图,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了!他和容娘谁也没像这小子一样!
萧云瑾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这老头子,还能再没趣点吗?”。
萧逸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萧云瑾不动声色地往兄长身后挪了挪。
萧云瑄见状,微微侧身看向弟弟手里的木盒,“所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萧云瑾撇了撇嘴,他轻轻地打开手上的木盒,放在众人面前。
“这什么?”,时逾白凑过去,双手叉腰,低头看向盒子里的东西。
时逾白的视线一接触盒子里的东西就立马跳开了脚,“咦———哪来的这么大的虫子啊!”。
下一瞬,时逾白就感觉后脑勺就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莫名其妙地揉着脑袋,顺着那只“邪恶”的手往上看。
“臭小子看什么!”,辛夷白了他一眼,顺手把他扒拉到身后,凑近那木盒:“这可不是什么大虫子!”。
时逾白撇着嘴嘟囔:“这不是虫子是什么?还能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辛夷望向那木盒的眼神炽热难挡,他声音颤抖着:“这可是比灵丹妙药还要少见的东西!”。
时逾白与萧云瑄对视一眼,二人的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母蛊?”,萧逸也起身凑向前。
“母蛊?”,辛夷艰难地将眼神从母蛊上移开,“不!它是蛊后!”。
“蛊后?”,萧云瑄疑惑地重复着辛夷的话。
“这蛊后我只在古籍上见过。”,辛夷边说着,又不自觉地看向那蛊后。
“据记载,此蛊名为金疫蛊后。而这金疫蛊后的养制方法本为苗疆一带圣女一脉才掌握的秘术。”。
“当初连环与苗疆交战,苗疆落于下风,眼见着苗疆节节败退,整个族群将要趋于覆灭之际,当时的圣女站了出来,向连环的王提出暂缓兵力,给苗疆一年休养生息。”。
“连环的王答应了?”,萧云瑾问道。
“答应了!”,辛夷轻声回道。
时逾白眉头微蹙,“原因呢?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答应了吧?”。
“苗疆能得一年喘息,代价是圣女将献身于连环的王。”。
“圣女提出,若连环的王不答应,则自己将自刎于两军之间,誓与苗疆共存亡。”,辛夷叹息道。
“最初连环只以为这是缓兵之计,但由于胜利唾手可得,以苗疆目前的人力物力,就算给他们十年时间都未必能再与他们一战,而圣女又过分圣洁美丽,也就口头上答应了圣女的条件。”。
“让连环同意打道回府的可能微乎其微,于是圣女提出,让连环的军队整体后退,必须离苗疆都五十里开外。”。
“连环的王虽不情愿,但美人就在眼前,也就勉强同意了。”。
“圣女将苗疆剩余的所有人都聚集到都,交给当时的祭司一枚锦囊后,就只身前往了连环的军帐。”。
说到这,辛夷有点说不下去了。
其实不用辛夷说,在场的众人对于这位苗疆圣女接下来的遭遇都能猜到一二。
辛夷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