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就出去如个厕,不至于吧!”。
萧云瑾一只手被时逾白拽着,一只手拼命扒拉着门框。
“我保证那也不去,就去如个厕!”。
“不行!”,时逾白一只脚抵着桌子,两手死命拽着师弟。
“我说了!你今天不准出这个屋子!我看不过来!”。
“那我憋不住了怎么办!”,萧云瑾扯嗓子嚎着。
“屋里有夜壶!”。
“不行!”,萧云瑾狭长的凤眼登时瞪得溜圆,“不可能!”。
“怕什么?谁没看过似的!”,时逾白翻了个白眼。
萧云瑾现如今没了内力,体功再了得,也比不上内力丰足的时逾白。
时逾白手上带了点内劲,一下就把萧云瑾给拉了回来。
又顺手捞起地上的夜壶,强塞进萧云瑾的怀里。
随后直接无视萧云瑾混杂着不可置信与屈辱与气愤,将他推到了屋子里面,抬手关上了屋门。
“时逾白!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萧云瑾被迫翘起兰花指,用食指和拇指嫌弃地夹着夜壶。
时逾白两指并拢,隔空点了点萧云瑾:“你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我!”。
“三番五次想跑,不就是想偷偷去找那个刺客?”,时逾白抱着胳膊,看向萧云瑾。
萧云瑾愣了愣,虽然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了太久,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了。
他下意识抬起手想摸摸鼻子,可忽然想到两只手才捧过夜壶,抬起手又僵在半空。
萧云瑾垂下手,心虚道:“我爹到现在也没送消息来,我就是想去看看。”。
“过了这两天,你想去哪我都不管你。”。
时逾白摆了摆手,转身走向床榻处。
萧云瑄从早上萧云瑾给他渡内力后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虽然萧云瑄一直没醒,但好歹脉象平稳,无性命之忧。
但这一直不醒,也不是个问题啊。
时逾白想着,又一次搭上萧云瑄的脉。
萧云瑾也凑上去,探个脑袋瞅着兄长。
时逾白的眉头猛然紧蹙,吓得萧云瑾以为兄长的身体生了什么。
他一脸紧张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却见师兄忽然扭头看向自己。
“怎么了?”,萧云瑾连忙问道。
时逾白伸出一根手指,抵着萧云瑾的肩膀,将他往后推了推。
萧云瑾不明所以,也没反抗,顺着师兄的力后撤。
一直撤到桌子旁,萧云瑾才反应过来。
他用手抵着桌子,挑起眉梢,一手颤巍巍地指向自己,“合着你是嫌弃我身上的夜壶味?”。
时逾白没说话,而是抬手捏了捏鼻子,又上下打量了师弟一圈。
萧云瑾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但又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自己身上这味……
萧云瑾低头凑上去,鼻子动了动。
咦————
萧云瑾面色铁青,“我要沐浴!”。
“沐沐沐!”。
时逾白一把拽开门,对守在小院外的守卫高声道:“劳烦烧几桶热水,你们瑾小爷要沐浴!”。
萧云瑾气得“哼”了一声,一屁股落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
只不过,他的屁股还未沾到椅子面,就被一只脚给踹了起来。
“嘶———”萧云瑾两手摸着屁股跳着脚,“时逾白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