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连忙扶住乔尘的手“不敢当,您是我们窗主师弟的救命恩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好。”。
延陵见乔尘摇了摇头,便拱手告退了。
玄窗高台。
时逾白放飞了手中的信鸽,他已经猜到云泽是自己偷跑出来的了。
只是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在往这边赶来,自己这信鸽应该能寻到师父吧!
时逾白负手而立,望着信鸽远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窗主!”
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时逾白的思绪。
时逾白转过身来,抬手扶住了正要行礼的大长老。
“大长老,我说过的,不必多礼!”。
“窗主,礼不可废!”大长老还是执意向时逾白行礼。
时逾白见状,微微叹了口气,就也没再过多阻止。
“不知窗主找老夫前来,所为何事?”大长老问道。
时逾白定定地望着大长老的眼睛,沉声问道“大长老,是您截下了有关云瑾的消息吧!”。
“是!”大长老也没有想着隐瞒。
更何况,面对眼前这个年轻,但手段老练的窗主,他也瞒不住。
时逾白看着眼前的老人,眼神一暗。
“为什么?”。
话音刚落,大长老就突然跪了下去。
时逾白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正想要扶起大长老,就见大长老先行抬手,对他道“窗主,我知道此次是我逾踞了。”。
“但,若是我没有截下那些消息,您是否能忍住不去寻萧云瑾呢?”。
“我知那萧云瑾是窗主您的师弟,也知您二人自小感情甚笃,若真是让您知晓此事,您必然会不顾一切地去迎他,去救他!”。
“但若真是如此,便破了我玄窗自成立之初就立下的不涉朝廷党争,不涉江湖纷争的规矩!”。
“我玄窗成立至今,能够在掌握大量秘辛的情况下不被朝廷及江湖各个势力联合围攻绞杀,靠的,就是不入世这条规矩的啊!”。
“那萧云瑾毕竟还是皇族中人,您若是太过光明正大地去助他,就是将我玄窗推入火坑之中。”。
“老夫不才,侍奉过三任窗主,见证过辉煌,也经历过动荡。”。
“窗主,无论如何,老夫都不能让当初玄窗受过的创伤再次反复!”。
时逾白想要扶起大长老的手僵在原地。
良久,他收回了手,疲倦道“我知道了,大长老请回吧,此事,我自有分寸!”。
时逾白见大长老还是没有动作,无奈上前,将大长老扶起。
“大长老,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当年的事,在我手上重蹈覆辙了。”。
时逾白看向远处,继续道“玄窗也再也经不起那一战了啊!”。
大长老见状,也知道此事不能逼得太紧,就拱手告退了。
时逾白看着大长老远去的身影,久久未有言语,只是垂眸低声叹了口气。
不过,时逾白也没有在此处耽搁太长时间,他心底还是担心云泽的伤势。
虽然知晓苏木是辛夷的徒弟,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随即抬步前往云泽的行云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