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许溪舟根本没演过这个。
许溪舟居然还坦然笑道:“保家卫国嘛!总有牺牲!国家的繁荣强盛都是前辈们争取来的!”
阿姨热泪盈眶:“说的太好了!大家瞧瞧!多正的小伙子啊!”
温槿:“……”
“哎哟,你旁边这位是?”那位阿姨终于注意到了盲观的温槿。
许溪舟:“我爱人!”
“爱人?哎哟,快带过来让阿姨看看!”阿姨一脸慈爱。
温槿:“……”
又来了。
“阿槿,叫阿姨。”许溪舟抓着他的手,带着他轻轻往前面走。
“阿姨。”
阿姨眼睛一亮:“哎呀,是个男孩子,长得真俊呐!啊哟!这孩子看起来真乖巧,才上大学不久吧?家住哪儿啊?我孙女今年大二……”
许溪舟面不改色,语气冰冷:“是吗?他今年三十二,算着今年已经结婚八年了。”
「结婚」两个字就格外咬牙切齿。
阿姨:“……”
温槿:“……”
反正许溪舟现在闲着没事做,到处和一群闲的无聊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扯皮,温槿愿称之为「妇女老人之友」。
那些本来还在医院里百无聊赖养病的爷爷奶奶们看着他都喜欢的不行,逢人就夸,弄的这层楼的基本都认识他俩了。
许溪舟一天到晚带着温槿这里扯扯那里扯扯,从家长里短能聊到结婚生子,又从结婚生子聊到柴米油盐。扯到一半还装作不经意似的提一提温槿。然后把温槿也拉进去进入话题中心。
温槿却在里面读出了点儿炫耀的味道。
而温槿原本因为黑暗而乏味的日子也渐渐明朗起来,耳边慢慢多了很多明亮的声音。于是他开始更加迫切的希望自己的眼睛快些好起来。
又一周后,温槿脸上的纱布终于能解开了。
在解开纱布前的一天晚上,许溪舟如以往那般在温槿耳边给他念泰戈尔的诗集哄他睡觉。
温槿喜欢听诗集,从张爱玲余光中听到泰戈尔普希金。
他和温槿的书房是合在一起的,书柜是分开的,温槿那个柜子里除了一些英文教辅资料就是各种无名有名的诗集。
他以前睡不着时就有看书的习惯,现在日子变得安静了,自然也只有那些诗集能陪着他慢慢走。
但能让他听见的,也只有许溪舟。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败,妖治如火
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乐此不疲……”
许溪舟用的是英文,他在英国留学时也学过英语,而且由于大学几年都在国外,所以英语也流利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