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光并不过分明媚,房间里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拉上了。于是他们这一片的光芒也并不明朗。
但是他就是能看清他,即使他站在黑暗里低着头,他也能看清他。
于是这一刻,温槿起了私心,他突然……好想吻他。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早上,那个有意又无意的亲吻。
滚烫的双手和血管,震颤的脉搏和心脏。
然而等两唇几近贴近,几乎到呼吸可闻的距离时,温槿还是顿住了。
用什么身份呢温槿?
温槿垂了垂眼,颓然片刻,想躺回去。
只是他没成功。
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就在温槿退却的那一刹那,腰间的手猝不及防的猛地收紧,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靠的近。这样一来,两个人几乎是在瞬间就贴在了一起。
接着天旋地转,温槿还没从那个滚烫的吻里回过神来就被许溪舟压在了身下。
“哥……”
温槿害怕这个吻会将之前的所有平衡都被打破。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为什么不亲我?”
他的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低哑,眼里总有消不去的红血丝,头也乱了,目光沉沉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温槿。
温槿怔怔看着他,哑然半晌却只敢和他道歉。
“对……”
然而那个字才刚刚出口,就被许溪舟再次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同于在重海公寓里那次的暧昧与温柔,也没有刚才的突兀。
它是滚烫的。
他们的呼吸相缠,用唇舌泄怒火与不安。他们的胸膛隔着皮肉紧贴,连内里脏腑的悸动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所以这一刻,谁还能自欺欺人?
他爱许溪舟,从始至终,从一而终。
那件事之后两人各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床洗漱。但整整一个早上,甚至吃早餐时,都没有谁率先说一句话。
就连吴隅和鹿倾都察觉到了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
于是这顿早餐吃的格外沉默寂静。
还是鹿倾想到了什么,提前打破了这片寂静:“温槿哥,你身体不舒服,下午的课我替你。”
以前也是这样,温槿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吴隅和鹿倾帮着代课。
温槿笑了笑,婉拒道:“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自己可以的。”
鹿倾是知道温槿那性格的,有什么事就喜欢自己硬抗,正要再争取几句。
“我来吧。”